陸晚秋抿著下唇,瞧瞧江夏,又看看廖老三親密接觸過的紅衣,一時上岸也不是,呆在溪水里也不是,尤其此地溪水清澈透亮,秋波蕩漾間不著片縷的身子在水中若隱若現,便愈發羞惱。
“脫衣服。”
江夏怔了征,抬手指著自己說到,“我?”
“不然還有誰!”
陸晚秋沒好氣道,相比較下,江夏總歸比廖老三好看,至少瞧著不讓人惡心,心底總歸不抵觸就是,即便江夏衣衫帶血,他也寧可這般。
江夏扭扭捏捏,倒像個大姑娘。
“快點兒!凍死我了!”
陸晚秋催促說到,秋分時節的溪水呆久了還是有些寒涼的,何況說到底,她現在正兒八經是個普通人,身子骨哪里禁得住。
江夏不情愿應聲,磨磨蹭蹭脫下外衣,好在還有貼身衣物,不至于讓那兄弟放飛自我。
“放那就行了,你走開。”陸晚秋頤氣指使道,“不許偷看!”
江夏轉身照做,邁著步子小聲嘀咕,“求人幫忙態度還這般差勁。”
所謂君子,好色有度,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腦海春光歷歷在目,勾的春心蕩漾,有些難耐。
“君子君子,我是君子嗎?不是!”
江夏自言自語道,“那還等什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春光乍現,光滑細膩,渾圓挺立,身姿纖細若扶柳,容顏皎潔似天仙。
江夏癡傻看著,嘿嘿傻笑,鼻尖醒目溫熱液體淌出也渾然不覺。
陸晚秋此刻正與衣衫較勁兒,身上沾著水漬,伸展極是費勁,許是耐性不足,氣的小嘴兒撅得鼓鼓囊囊,抬頭就要責罵江夏穿的什么破爛玩意兒,轉而卻對上一雙如狼似虎的雙眸,目不轉睛放肆欣賞大片春色。
“好看嗎?”
“好看,看一輩子才好。”
“看你個大頭鬼!”
陸晚秋隨手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毫不留手丟向江夏,惡狠狠瞪著那登徒子,可兩顆小虎牙顯露卻怎么也讓人怕不起來,只覺得潑辣少女甚是可愛嬌憨。
江夏偏頭躲開,擦拭后一笑置之,心滿意足背過身老老實實等著。
費了半天功夫,陸晚秋才算穿好衣裳,踩著步子走到江夏身旁,揪著后者耳朵興師問罪道:“過癮沒?”
江夏齜牙咧嘴,含糊不清道:“也沒啥啊,無非就是兩坨肉罷了,我要是胡吃海喝,長得興許能比你還大。”
“你!”
陸晚秋怒極,擰著江夏耳朵旋轉,“錯了沒?!”
江夏哀呼求饒,“錯了!錯了!下次還敢,不是,以后不敢了!”
陸晚秋嬌哼,算是饒過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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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揉著發紅的耳朵,眼神幽怨,這才發覺陸晚秋穿著頗是怪異,袖口腋下被其撕開,兩條手臂從中穿過,衣衫袖子繞于胸前綁得嚴嚴實實,剛好遮住被萬坤一劍劈開的缺口。
“小江子,問你個事兒,以后有什么打算?難不成一直窩在這一畝三分地不出?”
陸晚秋沒來由說到。
江夏沉思片刻,笑道:“倒是沒什么打算,只是想成為天下第一劍修,醉則酣睡美人膝,醒則踏劍御九霄,遇不平事當拔劍,只留身后功與名。”
一番話說完,連得自己也是不由得意外,倘若蘇七問出這番話,必然是;娶妻生子,最后給您老送終。
陸晚秋緊了緊衣衫,不怎個適應,仰望遠空輕聲道:“你說,有沒有人能橫渡星空彼岸,去往另一個地方?”
江夏想了想,如是說道:“自然是有的,只是那等人物修為通天,我們見不到罷了。”
陸晚秋偏過頭,看著江夏認真道:“我們以后會不會成為這種人?”
“一定會的。”
江夏也不曉得哪來的自信,斬釘截鐵道。
說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好,好高騖遠也罷,可往往少年本該如此,連想也不敢想,便妄自菲薄束手束腳,又怎配稱之為少年。
“來了。”
江夏沒頭沒腦說到,微微側首凝望。
陸晚秋隨之望去,一頭紅頂尖嘴,羽毛黑白相間的大鶴振翅而來,仙姿裊裊,氣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