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冠的眼睛也隨即瞇起,看向玉錦的目光中那貪婪之色可謂毫不遮掩。
玉錦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她的腰身搖曳,風情萬種的走到了宇文冠的身前,笑盈盈的說道:“宇文公子上次來魚兒樓可得是大半個月前了吧,咱們魚兒樓的姑娘可想念得緊,好些個為了公子那是茶不思飯不想,奴家也甚是思念,來,先讓奴家敬公子一杯,待會奴家再給公子尋幾個可人懂事的姑娘好生伺候。”
玉錦這樣說著,端起一旁的酒壺就要為宇文冠斟滿一杯清酒。
可這手方才伸出,宇文冠便猛然出手握住了玉錦的手,隨即,他目光陰沉的盯著玉錦言道:“酒隨時可以喝,但李世子的身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玉錦一愣,神情古怪。
宇文冠又言道:“姑娘有所不知吧?我與李兄那可是早在武陽城便認識的故交,今日李世子身體有恙,在下前來就是為了帶他去醫治,方才我分明看見他入了你們魚兒樓。但偏偏玉錦姑娘的這些小廝摸不清茲事體大,我已經幫姑娘教訓過他們了,總歸玉錦姑娘不會如他們這般不識大體吧?”
說著,他握著玉錦的手腕的手微微發力,玉錦吃痛之下頓時臉色煞白。
她嘗試著抽回自己的手,但卻難以與宇文冠那巨大的力道抗衡,反倒讓自己的額頭上冷汗淋漓。
“魚兒樓……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李世子能來這里便說明身子沒有大礙……宇文公子若是真的擔心,玉錦可以幫忙轉達詢問,但若是強行硬闖,攪了李世子的雅興,玉錦怕有損二位情誼……”但饒是如此玉錦依然還是咬著牙如此言道。
“哼。”宇文冠聞言冷哼一聲,低聲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魚兒樓挾持李丹青世子!罪同謀逆!去給我找到李世子,誰敢攔著,誰就是同黨!”
宇文冠這般大聲喝道,他臉上的神情猙獰,讓在場的眾人一時間都噤若寒蟬。
而他帶來的那些武館弟子早已蠢蠢欲動,聽到這話更是沒有半點猶豫,邁步就要朝著魚兒樓的各個廂房奔去。
玉錦見狀心頭一急,正要攔著眾人,卻被宇文冠察覺了她的心思。
一想到之前自己無論如何百般殷勤都無法討得對方歡心,而現在她卻為李丹青處處庇護,一時間妒火怒火交織心頭。
“賤人!”
宇文冠這樣罵了一句,抓著玉錦的手猛地一用力,便將玉錦的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玉錦狼狽倒地,發出一聲痛呼,嘴角頓時有鮮血溢出。
但宇文冠卻并不解氣,抬起自己的腳就要朝著玉錦的腹部踩去。
眼看著局勢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卻忽然從眾人頭頂傳來。
“宇文兄好大的威風!”
“在武館做個弟子就敢給人扣謀逆的重罪。”
“這要是回到了武陽城,是不是神御宮里的寶座也得給宇文兄騰個位置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