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看著身高馬大,但實際上心性卻有些怯懦,被秦懷義這般一吼,頓時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夏弦音皺起了眉頭,心頭不喜正要說些什么,卻聽李丹青忽然言道。
“小小是我大風院的弟子,你呢是春柳學院的弟子……”
“在這兒,你說得的話,我家小小也說得,你說不得的話,他也說得!”
“怎么?秦公子想把你老子的官威帶到這陽山來?那你可曾問過臺上這幾位院長的意思!?”
夏弦音聞言看向李丹青的眸中異彩連連,暗道這家伙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知道借勢而為,這秦懷義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陽山幾大院長的面,再這般放肆下去。
秦懷義也是臉色一寒,嘴唇打顫,那到了嘴邊的怒斥之言終于是礙于李丹青的一番話無法再宣之于口。
他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忽的眸中寒芒一閃,臉色一正朝著李丹青言道:“李世子天賦卓絕,一到陽山便可被各位院長委以重任,想來確有過人之處,秦懷義的幾位師弟早已對世子仰慕不已,今日斗膽,想請世子賜教一二!”
秦懷義這般說罷,數位身著黑衣的弟子猛然邁步而出,來到了李丹青的跟前,朝著李丹青拱手朗聲言道:“請世子賜教!”
夏弦音的眉頭一皺,短刀便在那時從袖口滑落,邁步就要上前。
“夏司命!我陽山尚武,同門之間切磋比試是常有之事,這些事情,想來不歸天鑒司管吧?”可就在這時,高臺上的趙權忽然朗聲言道。
他瞇著眼睛盯著夏弦音,一股可怕的氣勢涌來將夏弦音的身軀籠罩其中,夏弦音的面色一白,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忽然發難的夏岳院院長,沉著眉頭收回了手中的短刀。
可夏弦音在天鑒司做事這么多年,也絕非省油的燈,雖說無法直接相助,可卻忽的朗聲言道:“李丹青是李牧林的兒子,我奉皇命護他周全,諸位要比試可以,但若是傷到他一分一毫,那就是謀逆的重罪!諸位下手可得好生掂量著。”
這般說罷,她還用目光掃視在場眾人,威脅之意自然是溢于言表,而那些被秦懷義推出的弟子們聽聞謀逆二字,臉色也有些難看。
趙權當然聽出了夏弦音的偏袒之意,他的眉頭一挑,有些意外。但卻并不表露,而是笑著朗聲言道:“刀劍無言,有所損傷再所難免,諸位盡管放手一搏,若是夏司命真的要追究,本院長一并扛下。”
說罷這話,趙權又看向臺下的李丹青,笑容滿面的言道:“說起來這好像是大風院十余年來第一次參加咱們陽山的尋賢大會,按照規矩,若是大風院今年還未招到弟子,那賢侄你可就得被免去院長之位。如今應水郡的青年才俊盡聚集于此,賢侄正好可以接這個機會展露自己的修為,讓他們知道大風院也是一個好去處,賢侄覺得如何呢?”
夏弦音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她也記得了當初那份李丹青自己簽下的文書中所提到的條款,如此想來眼前這場尋賢大會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更像是一場早已被謀劃好的陽謀。
李丹青此刻已是騎虎難下,不打被在場眾人取消,自然難以招到學員,而打呢……以昨日夏弦音與之對練的結果看來,顯然也得落下個丑態百出的下場。
想到這里,夏弦音不免有些緊張的看著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