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覺得還是要循序漸進的好……”
但話音剛落,青竹的身子便以快得驚人的速度襲殺了過來……
……
夜色已深,魚兒樓再次變得人聲鼎沸。
“永安武館在咱們大風城可是一手遮天。”
“小姐為了李丹青得罪了他們,日后咱們魚兒樓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名為小冉的侍女站在玉錦身側輕聲言道,玉錦招呼好來客,回眸瞪了她一眼,小冉的心頭一凜趕忙低下了頭。
“對不起,小姐。小冉說錯話了。”
“自己掌嘴吧。你還沒有做上我的位置,等到哪一天我人老珠黃了,做了你的婢女,才是你教訓我的時候。”玉錦目不斜視的寒聲言道,說罷也不理會那小冉邁步順著魚兒樓的臺階拾階而上。
小冉如蒙大赦,立在原地,連忙扇了自己好些個耳光,直到確認玉錦走遠這才敢抬頭看向對方離去的方向,在瞥見玉錦的背影小廝在二樓的長廊中時,她眸中的惶恐之色方才散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憤恨之色。
玉錦走到了自己的閨房前,推開門走入其中,坐在銅鏡前正想著補一下妝容,卻忽然瞥見銅鏡之中倒映出一道身影正坐在那床榻上。
玉錦的心頭一驚趕忙轉身跪拜下來:“主人到來,玉錦未有遠迎還請主人恕罪!”
她的模樣惶恐,腦袋沉得極低,似乎連看上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玉錦。”
黑暗中的人低聲言道,聲音沙啞,像是秋風吹過,枯樹的黃葉搖曳時的聲響。
“你在魚兒樓當值多久了?”
玉錦的低著頭,趕忙應道:“七年又三個月。”
“這些年你做得不錯,上面對你也很滿意。”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雖是夸贊,但玉錦的心頭卻并沒有半點的高興,反倒依舊緊張得要命,這么多年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與主家人見面了,但每一次,那種從心底生出的寒意都未曾消減,反倒愈演愈烈。
“謝過主上。”她又應道,聲音有些打顫。
“我怕對你也算是寬厚,無論衣食住行都給了你最大的自由,我以為以你的聰明自己能把握好這其中的分寸。”那人這樣說著,緩緩站起了身子,邁步朝著玉錦走來。
每一次腳步落地發出的輕響,都像是重鼓擊打在她的心房,一股寒意從腳尖升起,傳遍了她的全身。
終于,那人在玉錦的身前停下了腳步。
他伸出手撫摸著玉錦的頭頂,溫柔、緩慢,卻又帶著一種像是人在撫摸貓狗時才有的輕佻與隨意。
“但顯然……”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