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的字跡,寫著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李丹青看著看著,卻會心一笑,確實很像夏弦音的風格。
他將《龍象混元》與那封信一同放在懷里收好,然后走到了床榻旁,頭枕雙手躺了下去。
嗅著那被褥間傳來的淡淡香氣,李丹青似乎感覺夏弦音還在這里不曾離去。
他瞇著眼睛,幾乎就要在這份寧靜中睡去,眼角的余光卻忽的瞥見床榻頂板上似乎放著什么東西。
他坐起身子,湊近一看,卻又是一封被夾在木板縫間的信。
李丹青暗覺奇怪,起身將信取出,打開看去——
混蛋!
不準躺在我的床上!
更不準聞著我的味道做些奇怪怪的事情!
李丹青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看著信上寫著的字跡,仿佛就看見了夏弦音張牙舞爪使著小性子的模樣。
李丹青苦笑著正要從床榻上下來,卻又瞥見床沿上還有一封信。
這家伙,沒完沒了了?
李丹青暗暗腹誹道,又將那封信打開——
既然起床了,那就不要偷懶。
去晨練吧!
想要把我綁在大風院,至少先要打得過我,不是嗎?
登徒子,加油。
李丹青啞然失笑,這小妮子還沒過門,就跟管家婆似的,什么都要過問,要是過了門,那本世子的“宏圖霸業”豈不舉步維艱?
李丹青在心底這樣想著,可身子還是很誠實的走出了院門,邁步向著院外走去。
“院長?夏司命呢?我怎么沒見著她呢?”出門李丹青便撞見了端著早飯的王小小,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李丹青回頭一邊跑向院門,一邊頭也不回的言道:“回武陽城,準備嫁妝去了。”
……
這么多天以來,李丹青的晨練路線大抵已經固定,從大風院所在的元武街一路跑到城墻方向,圍著城墻繞城跑上二十圈,然后再從白露街返回。
他的修為緊張神速,如今即使背著朝歌劍穿著流銀甲,跑上二十圈對他的壓力也算太大,李丹青想著明日或許得稍稍再加大一些訓練的力度。
路過白露街時,李丹青習慣性的在那魚兒樓前駐足——他已經有十來日沒有見過玉錦了。
自從那日,那番旖旎的遭遇之后,玉錦便如她所言那般,對李丹青是閉門謝客,李丹青幾次試圖求見都未得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