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師兄!”見到這番場景的寧繡發出一聲驚呼,幾乎就要忍不住上前救援。李丹青見狀趕忙將她抱住,同時捂住她的嘴。
也幸好這一切做得及時,而童越注意力也都放在薛云的身上,并未察覺到院墻上的眾人。
童越將手伸入薛云懷里一陣摸索,然后一枚血色丹藥被他從中拿出。看著此物,童越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眸中綻放出炙熱的光芒,但下一刻狠厲之色再次浮現在他的眸中,他盯著薛云問道:“說!剩下的長生丹在哪里!?”
薛云盯著童越眸中炙熱的光芒,卻并無半點憤怒之色,反倒滿是憐憫:“別信他們的鬼話,這東西不是仙丹,只會是讓你家破人亡的毒藥。”
這平靜的一番話卻好似戳中了童越的痛楚一般,他臉上的神情在那一刻變得有些猙獰!
“老子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說剩下的長生丹你藏在了哪里!?”童越大聲的怒斥道。
薛云卻閉上了眼睛,一副已經不遠再多言半句的模樣。
童越見狀冷笑一聲:“現在不說,去了武館,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開口!”
童越言罷,又看向周圍的眾人,言道:“把尸體帶上,走!”
眾多弟子聞言趕忙熟絡的將那尸體裹好,然后押解著血流不止的薛云朝著院門口方向離去。
李丹青抱著激動的寧繡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而就在他們要消失在自己視野中時,那薛云忽然回頭看向李丹青等人所在之處,嘴唇微張,似乎在說些什么。
李丹青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
永安武館的地下,有一座刑房。
這般秘密的所在,只有童越親信之人能夠知曉。大多數的門中弟子,對此都一無所知。
此刻那刑房中燃著爐火,一位光著膀子身材壯碩的男人正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每一下都落在被捆綁在木樁上的薛云的身上。
他的衣衫早就被那皮鞭打得襤褸,身上掛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但他卻低著頭,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啊,撬不開這家伙的嘴。”站在童越身旁的宇文冠皺著眉頭言道。
童越的臉色陰沉,顯然對于這件事情也有同樣的擔憂,但卻未有如宇文冠那般表現在臉上。
“這幾天,他起碼偷走了咱們六枚長生丹,剩下的五枚若是不找到……”童越寒聲低語道。
“他是大風院的人,咱們得從大風院入手。”宇文冠言道。
童越看了他一眼:“大風院跟以前不一樣了,雖說夏弦音已經離開了,但寧煌戟和劉自在的女兒都在那里,咱們若是來硬的,寧煌戟與劉自在不會放過我們……”
聽到這話的宇文冠臉色有些難看,卻也明白童越話里所言之物的緊要程度,他沉默了下來,神情陰郁到了極點。
“那你覺得,若是辦砸了這件事情,永生殿會放過你們嗎?”
而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忽然從他們的背后傳來。
童越與宇文冠的臉色一變,紛紛回頭看去,卻見那刑房的黑暗中,一道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身影緩緩走出。
他的身形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只有腰間一枚刻著永生二字的金色令牌灼灼耀眼。
“尊使!”
看清了那腰牌,宇文冠與童越的臉色一變,趕忙跪下,恭敬喚道。
那人卻并不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到了方才童越所坐的桌前,他抬起手,皙白得幾乎病態的手指從黑袍下伸出,拿起那枚從薛云身上搜來的血色丹藥,放在眼前細細端量。
“長生丹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把它們找回來。”
“否則,等不到寧煌戟和劉自在。”
“永生殿自然會料理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