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李丹青來這陽山,不出十年,陽山四百年傳承必定假于人手,區別只是……”說道這處,他看向楊通的目光瞇了起來:“它到底是姓秦……”
他又看向張囚:“還是姓郢……”
“亦或者……”最后他的目光流轉落在白素水與趙權的身上,嘴角上揚,意味深長的低語道:“姓某些,不可言的名諱。”
白素水與趙權似乎聽出了李丹青的言外之意,二人的眸中在那一剎那都有異色閃過。
“夠了!”趙權在那時怒聲言道。
他看向李丹青說道:“李院長的弟子受了傷,心頭憋著火氣,我全當你方才之言只是一時氣話。”
“但人你已經殺了,氣也算是發完了,該吧芷蘿與懷義交出來了吧?”
李丹青撣了撣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斜著眼睛瞟了趙權一眼:“秋安珂只是一個尋常弟子,哪有膽量干出這殘害同門的事情,我殺了走狗,但不代表我就會放過禍首,今日我要的交代你們不給我,那秦懷義和白芷蘿就留在我大風院吧,等到什么時候四位院長揪出了禍首,我就什么時候把他們放了。”
“你敢!”素來溫婉的白素水也在這時再也憋不住心頭的火氣,她站起身子,轉身便要走出房門,看架勢是要自己去找到白芷蘿。
她的修為早已來到星羅境,放眼整個大風院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會是她的一合之敵。
但李丹青卻并不急著阻攔只是幽幽言道:“我勸白院長最好不要沖動,四位院長功夫了得,我這門下沒有一人能是諸位的對手。”
李丹青說著,面露為難之色:“但我這些弟子卻又乖張跳脫,尤其是那個叫薛云的家伙,長得丑不說,脾氣還極為暴躁。”
“好巧不巧,你們管教出來的孽徒,傷了的姑娘,恰好是薛云的相好,我怕白院長這前腳剛剛踏出院門,后腳他就惡向膽邊生,把你們那兩個寶貝疙瘩砍了腦袋剁了手。”
李丹青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已經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白素水腳下的步伐一頓,停了下來。
她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李丹青,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家伙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般地步,敢拿秦承古兒子與她女兒的性命作為要挾。
“你若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白素水咬牙說道,那張端莊的臉上此刻是煞氣涌動。
白素水這番話非但沒有讓李丹青退縮,反倒像是激起了李丹青心頭的怒火一般。他的聲音在那時陡然增大:“白芷蘿的命是命!我大風院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們四位現在就給我睜大眼睛!看仔細了!”
“給我記住門外這十六張臉,從現在開始,到李丹青死之前,你們膽敢再把你們的心思打到她們的頭上,李丹青或許沒有讓你們挫骨揚灰的本事!”
“但我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們……”
“生不如死!”
“為此,我會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