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也嘟起了腮幫子說道:“咱們現在該怎么辦,要是我們陽山大比輸了,是不是院長就得走了?院長干嘛要答應他啊!”
姜羽皺起了眉頭,在這時接過話茬:“趙權的話說得很明白,要是院長不答應,恐怕昨日那樣的事情還要不斷上演,院長也是為了我們……”
說到這里的姜羽低下了頭,想到昨日的爭吵,心頭愈發的愧疚。
“那咱們怎么辦?難道真的就樣趙權那幾個老家伙把院長趕走?”劉言真聞言有些苦惱的坐回了長凳上,喃喃言道。
說道這處,她忽的眼前一亮,言道:“要不我讓我爹帶人把他們四大學院給鏟平咯!?”
眾人翻了個白眼,難得理會這小妮子跳脫的思維。
“修行。”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眾人一愣紛紛側頭看去,卻見來者赫然是被薛云扶著走來的寧繡。
“寧繡師姐?你沒事啦?”眾人的眼前一亮,在那時紛紛上前問候道。
只有劉言真一把推開了薛云,搶過寧繡攙扶著,嘴里沒好氣的說道:“別靠這么近,院長見了會吃醋的。”
薛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這個時候與劉言真做這口舌之爭。
寧繡的臉色一紅,這一日多來薛云一直悉心照料著她,二人的關系也有了些進展,她沉下心神,不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轉頭看向眾人嚴肅說道:“今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院長既然選擇相信我們,那我們就要更加努力,收起之前那些懶散的性子!”
“至少這三個月,我們得給院長爭口氣!”
在座的眾人年紀都才十五六歲,一股少年心氣藏于腹中,寧繡短短一番話,點燃眾人心頭的火焰,她們眼前一亮,紛紛在那時點頭應是。
……
“你還有心思來大風院?”不遠處一座房屋的屋頂上李丹青提起酒壇看向身旁之人,笑問道。
對面坐著的赫然是一位模樣邋遢,渾身酒氣的中年男子。他打了個酒嗝,醉眼婆娑的笑道:“五大學院的院長針鋒相對,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我當然要來看看。”
李丹青問道:“那你看出什么了沒有?”
男人又笑了笑,像是自嘲:“爾虞我詐,各懷鬼胎,無人可堪大用。”
“既如此,那你還自作孽,放任他們胡來?”李丹青困惑問道。
“你不是也說過咱們都有自己的麻煩,有人見不得白狼軍少主奮發圖強,李氏一族虎父龍子,所以你只能做聲色犬馬之徒。”
“同樣也有人見不得,陽山一脈三世英杰,所以我就只能做個賭徒。”
“世事總是不由人,要活下去就得有取舍。”
李丹青一愣,隨即搖頭道:“你這賭術,倒是輸得徹底。”
“那可不見得。”男人卻言道,目光看了一眼李丹青,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在演武臺上擺開架勢弟子們。
“我曾聽一個老賭客說過,莊家的眼睛盯著永遠是大盤,想要絕處逢生,就要舍得以小博大,用最不起眼的賭注,去博一個絕地翻盤。”
“我輸了大盤,但卻留著翻盤的賭本。”
說著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枚赤色的石子,輕輕一拋,落入了李丹青的手中。
“現在,我想下我最后的一注。”
李丹青接過那石子仔細觀摩了一番,卻看不出就里,嘴里罵道:“這是個撒東西,隨便找顆石子就像忽悠小爺?”
他說著抬起頭,卻發現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只是隱隱傳來一道滄桑歌聲。
“煌煌陽山,北地星炎。”
“春秋四百,風雨慘淡。”
“云遮雪掩,寂滅無邊。”
“不怕不怕,你自巋然。”
“待到天明,云開霧散。”
“且看北境,大炎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