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捂住嘴,來到王小小的身旁坐下:“你這玩意,跟誰學的?”
王小小眨了眨眼睛言道:“俺爹教俺的,他寫的詩。”
說起自己的老爹,王小小的臉上倒是掛滿了驕傲之色。
“嗯……你爹的文采可真是一絕。”李丹青豎起了大拇指由衷言道。
“那是,俺爹可會寫詩了,俺再給你念一首!”王小小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在那時又言道:“狗是狗,兔是兔,烏龜王八走一路,鳳凰麻雀住一屋。”
“還有還有……”
“天上一片云,地上一坨雪,雪是地上云,云是天上雪。”
“還有……”
“嗯。小小。”李丹青一臉黑線的打斷了來了興致的王小小,他問道:“你爹……是干撒的?”
“護院啊。大風院金牌護院!俺不是告訴過院長嗎?”王小小奇怪的看了一眼李丹青問道。
李丹青感嘆道:“想不到我小小大風院竟然藏有此等臥龍鳳雛之才,只可惜英年早逝,本世子無緣相見。”
“你爹那么早就走了,你小子一個人在大風院過得不容易吧?”
王小小搖了搖頭言道:“其實還好,俺爹在時,隔三差五就會出門一趟,一走就是幾個月,每次回來都醉醺醺的,俺問他干嘛去了,他就說自己去做大事了,什么大事也從來不說。”
“最后一次回來,他告訴我自己要睡很久,讓俺不要管他,俺信以為真,直到他這樣在床上躺了三天怎么叫也叫不醒,俺以為他病了叫了郎中來,郎中才告訴俺他已經死了。”
“那時候俺才十歲,只記得俺我爹活著的時候常念叨,俺娘是青州郡的人,死后他想要和我娘葬在一起,俺便花了八兩銀子讓人把俺爹運到青州葬了……”
“雖然有時候確實會想他,但至少爹和娘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青州郡位于武陽南方,距離應水郡少說也有上萬里的路,八兩銀子就像把一個尸首運到那處,那無疑是癡人說夢,想也能想到,王小小是被人騙了,但李丹青還是不愿去戳穿這一點。
他伸出手拍了拍王小小的肩膀言道:“沒事,你現在雖然沒了爹,但有本院長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王小小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從懷里一陣摸索,然后那出一本泛黃的古書,遞到了李丹青的面前:“對了,院長你見多識廣,幫俺看看,這書上面寫的撒。這是俺爹留給俺的東西,但俺看不明白。”
李丹青接過那事物,卻見古書上如同鬼畫符一般寫這些歪歪斜斜的東西,根本不像是文字,反倒更像是小孩玩鬧時胡亂的涂鴉。
李丹青看不明白,只是道:“回頭我研究研究,咱們先說正事。”
“正事?”王小小有些困惑:“什么正事?”
李丹青揶揄的笑了笑問道:“你剛剛在想什么?”
王小小的臉色一紅支支吾吾應道:“沒……沒想撒……”
這話出口,他的腦袋上便傳來一陣劇痛,李丹青重重的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