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顯然很認同黎秀水的話。
“別人哭不哭我不知道,但你爹媽生了你這樣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想來應該是日日以淚洗面!”
劉言真扯著嗓子大聲的言道,那嘴里蹦出的惡毒言語聽得李丹青都暗覺心驚肉跳。
“你!!!你豈能如此惡意中傷!”那黎秀水顯然沒有想到生得如此可人的劉言真張口所言之物卻是如此難以入耳,他面色憤慨的反駁道。
“還惡意中傷!瞅瞅你那帶把不帶種的模樣,想來根本不需要本小姐出手,身上某些地方的傷就已經很嚴重了!”劉言真眉頭一挑這般言道。
正飲下一口茶水的李丹青聽聞這話,噗的一聲將嘴里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就連那些本應該和黎秀水站在同一邊的四院弟子們聽到這話,也紛紛忍俊不禁,有些人險些笑出聲來。
黎秀水頓時臉色漲得通紅:“你這家伙我看你年少,不愿與你見怪,那曾想你卻滿口污言穢語,今日我定要好生管教你一番!”
黎秀水這般說罷,那放在案臺上的血滴子猛然被他握在手中,他飛身一躍便來到了大廳的中央,氣勢洶洶的就要朝著劉言真走去。
“等等!”李丹青卻在那時站起了身子,他模樣甚是慌張,一邊起身還一邊伸手擦拭著身上的水漬。
“大家都是同門,不過起了些口角沒必要打打殺殺的吧,這位娘娘腔……阿不,這位小兄弟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李丹青舔著臉笑道。
黎秀水的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么可這時他身后坐在高臺上的張囚卻忽然言道:“明日就是陽山大比了,今日正好李院長門下的弟子與我門下的弟子有這樣的興致,那就讓他們打上一打,就當是為明日的大比預熱,修行之道,本就是紙上得來終覺淺,打過之后才能看出高低,不是嗎?”
張囚說著,抬頭看了李丹青一眼,陰沉的眉宇間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不好吧,刀劍無言,今日這么多弟子在,要是弄出些傷來耽擱了明日的陽山大比,那豈不是也耽誤了弟子們的前程?”李丹青為難的言道。
“無妨,習武之人爭的就是一口心氣,我想這位劉姑娘想來也不會在此刻退縮吧?”張囚又瞇著眼睛言道。
“這……”李丹青甚是為難的遲疑了一會,終于在數息之后還是點了點頭。
“今日來的都是我陽山的青年才俊,既然二位要打,那不如博個彩頭,李院長意向如何?”張囚又在這時言道。
正要坐回位置的李丹青聞言眉頭皺起,憂心忡忡的問道:“什么彩頭?”
“你這位弟子出言不遜,若是輸了,李院長便代她當著眾人配個不是,就說自己管教無方,如何?”張囚問道。
“那要是贏了呢?”李丹青反問道。
“那便我代我的這位弟子賠個……”張囚這般言道。
但話未說完,卻被李丹青打斷:“孩子間的口角之爭,沒必要這么上綱上線,本世子沒那么小氣,畢竟張院長教導弟子的水平我早就有所了解了,我看賠不是就算了,我這孽徒要是僥幸贏了,那不如極為院長就把你們的位置讓給我們,不瞞你們說,這角落的光線有些暗,李丹青坐不慣暗處。”
李丹青的話里有話,又將那秋安珂的事情提及,張囚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的心頭一沉言道:“好!”
這話出口的剎那,方才縈繞在李丹青臉上的擔憂與遲疑之色瞬息瓦解,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提出一把比自己身子還大上一號的黑色長刀而躍躍欲試的劉言真,輕飄飄的說了句。
“別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