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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李院長嗎?”李丹青一行人直直的走到了四位院長所在的涼亭,但還不待李丹青發難,楊通的聲音便響起。
“今天是地榜定次的最后一天,李院長不帶著弟子們去爭奪名次,來我們這里作甚,是要道別嗎?”
李丹青抬起頭,看也不去看楊通一眼,目光直直的鎖定在張囚的身上。
“張囚。”
他低聲言道。
張囚抬起頭看向李丹青,朝著他拱了拱手,算是回應。
“他日有一天,我李丹青成為了陽山山主,我立誓,定叫你不得好死!”李丹青壓低了聲音如此說道。
這話太過直白,以至于讓那些圍觀弟子都發出一聲驚呼,暗道不可思議。
從那日宴會開始,李丹青與張囚的恩怨已經擺在了臺面上,但畢竟二人還是同門,如此直白的對話,終究是眾人未有想到的。
張囚的眉頭一挑,說道:“大風院是五院之首,李院長能夠在大風院坐穩,那日后陽山山主,自然非李院長莫屬,那張囚不得好死的未來也就是可以預見的東西。”
“如今李院長的大風院已經有十五位弟子穩坐地榜,距離那個賭約也只差一人而已,想來以那位劉言真姑娘的修為,這最后一個名額,也是手到擒來……”
張囚慢悠悠的說著,目光忽然瞥向李丹青的身后,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怎么不見劉姑娘的身影呢?”
“莫不是怯戰逃了?”楊通也在這時接過了話茬,平日里極不對路的張楊二人此刻配合起來倒是頗有幾分親密無間的味道。
“那若是只有十五位弟子,哪怕距離當初的約定只差上一位,李院長恐怕也在這大風院待不下去了,那可如何是好?”張囚慢悠悠的再次言道,神色輕佻,“那這么說來,方才那些不得好死的許諾,也就成了廢話了,不是嗎?”
周圍的圍觀的弟子們經這番點醒也意識到了大風院的隊伍里差了一人,這讓眾人不免有些困惑。
畢竟以當初劉言真所表現出來的戰力而言,想要拿下地榜的名次應當不是難事,既然如此她也就斷沒有怯戰的可能,這其中必然有著些什么辛密。
而再一觀這四位院長神情淡然的模樣,但凡心思機敏之人,都能夠猜到劉言真的不曾現身,恐怕還與眼前這四位院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雖說眾弟子并不喜歡李丹青,但從宴會開始,四院院長的各種為難眾人也都看在眼里,此刻雖然不能為李丹青仗義執言,但心底卻不免有些暗覺四院院長的做法不妥。
“李丹青很早就說過,煌煌陽山能走到今日這般境地,與在場四位都有莫大的干系!”
“結黨營私!黨同伐異!”
“堂堂名門正派,不思進取,只是蠅營狗茍做些下作的事情,終究上不了臺面,留你們執掌陽山,莫說興盛,就是陽山從此恐怕都得改名易姓,送于他人!”李丹青寒聲說道。
面對這樣斥責,楊通罵道:“那也是我陽山的家事,李世子既然完不成賭約,今日就請你交出院長令,離開陽山吧!我陽山家事,也不用李院長來操心!”
“賢侄!正所謂愿賭服輸,雖然差上一人,讓趙某暗覺遺憾,但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咱們好聚好散,有緣江湖再見吧。”一旁的趙權也在這時上前言道。
一干他們早就籠絡好的弟子們聽聞此話,頓時像是收到了暗號一般,開始朝著李丹青等人圍攏過來,嘴里大聲的喊道。
“交出令牌!滾出陽山!”
“交出令牌!滾出陽山!”
“交出令牌!滾出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