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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情形看得姬師妃二人是目瞪口呆,李丹青則頗為得意的回過頭看向二人,問道:“怎么樣,本世子夠心細如發吧?”
“我常說本世子是人中龍鳳,可姬齊那家伙,年紀輕輕就老眼昏花,看不清誰才是能人志士……”
李丹青的吹噓按理來說是要遭到姬師妃二人的白眼的,但就在念頭一起的剎那,打鐵聲再次響起。
夏弦音言道:“本就如此,我早就看出來你非凡品了。”
姬師妃也言道:“皇兄錯看了你,但我沒有,我一直覺得你很不錯。”
李丹青一愣,他看向面有異色的二人,隨即臉上的笑意頓時古怪了起來,他愈發:“本世子忽然覺得這地方還真不錯。”
姬師妃二人臉色一紅,心頭涌出些羞憤。
李丹青倒也知道見好就收,他臉色一正,沉聲言道:“似乎只要我們生出不滿的情緒,那打鐵聲便會在我們腦海中響起,然后那些情緒消減,再苛刻的要求我們都無法拒絕。”
“現在,我們才剛剛入城,只是被那打鐵聲影響了情緒,但還能意識到自己的異常,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那先離開這里再做打算。”姬師妃這樣想著,嘴里如是言道。
李丹青二人也在這時點頭,姬師妃正要起身,可腦海中那打鐵聲再次響起,因為對這處摸不清根底而生起的畏懼隨著那聲音響起,也猛然散去。
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留在這里也沒什么。
這個念頭一起,姬師妃站起的身子陡然僵在了原地,她看向李丹青與夏弦音,卻見二人同樣僵在原地,神情古怪,便猜到了二人顯然也有了與自己一般的遭遇。
“之前我還在奇怪,這城里如此古怪,城中卻絲毫未有設防,為什么其中的消息就是傳遞不出去,現在看來,這畫戟城是只貔貅,只能進不能出啊?”李丹青苦笑言道。
“但那個女孩似乎并沒受到影響,而且她似乎知道內情,咱們現在既然出不去,那就只有去找她了。”夏弦音沉聲說道。
三人都不是優柔寡斷之輩,聽到這話,自然紛紛點頭。
“可怎么去找?咱們現在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姬師妃又皺眉問道。
“女魔頭,你的腦子真的都長到胸上去了。這事還不簡單?”李丹青卻在這時笑道。
姬師妃聞言臉色一變,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與此同時,鐺鐺的打鐵聲在腦海中響起,她面又不甘的說道:“你說得對,我也覺得我這胸確實太大了些,尤其是在對敵之時,所以從十六起,我都用布條束胸,若是除去此物,起碼還要大上三分。”
李丹青一愣,他錯愕的看著姬師妃已經堪稱傲人的胸前,想著若是再大上三分,那當是如何雄偉的景象,一時間竟然有些心馳神往。
夏弦音同樣有些發愣,她看了看自己的略顯平坦的胸前,又看了看那錯愕的李丹青,心頭暗覺沮喪。
姬師妃回過神來,她知道又是那打鐵聲在作祟,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再生氣,然后看向李丹青言道:“李世子,還是快些把你那個可以套出那位姑娘訊息的辦法使出來吧,咱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耽擱下去了。”
李丹青看著滿臉和顏悅色的姬師妃,從那對胸前之物的幻象中清醒過來。
他打了個寒戰,暗暗覺得若是在胡言亂語下去,這位長公主殿下保不齊會掙脫這古怪城池的束縛,把他大卸八塊。
他咳嗽兩聲,算是揭過這茬,然后邁步走到了不遠處那位刀疤男的身前,言道:“喂,刀疤男,剛剛帶我們來的那個女孩,是誰?住在哪里?”
面對李丹青并不算友好的態度,刀疤男卻笑呵呵的應道:“你們說衛蒛嗎?她就住在城西的鐵匠鋪。”
“是鑄刀師,衛驤的女兒。”
李丹青得到了消息,轉頭得意的看了姬師妃一眼,挑眉道:“怎么樣,女魔頭,我說了很簡單的。”
姬師妃見狀,這才反應過來,這城里的人早就被那股奇異的打鐵聲所“馴化”,想要得到訊息,直接詢問他們就好,就像李丹青說的那樣,這確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里的姬師妃,不免覺得自己方才確實遲鈍了一些。
而這股情緒方才升起,她的心頭便一個激靈,但卻是為時已晚,打鐵聲再次升騰于腦海間。
她“由衷”的言道。
“我可真是胸大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