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姬師妃冷哼一聲,身形一動,直直的殺向對方,滾滾劍意化作罡風裹挾在劍身之上,直直的攻向了男人。
男人瞥見了殺來的姬師妃,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在那時猛地一跺腳,一股浩大的氣息也在這時從他體內生出,周圍掛在那鐵匠鋪上的生銹的刀劍在那時齊刷刷的叮當作響,仿佛被一股力量牽引了一般,下一刻,那些刀叉劍戟,頓時離鞘而出,飛頓到了男人的跟前,被一股黑色的氣機牽引著,匯聚在一起,迎向殺來的姬師妃。
二者的力量在半空中交匯,已經恢復了七成修為的姬師妃全力催動劍意,白龍虛影在那一瞬間浮現在她的身后,化作一道流光涌向劍身,她周身的氣勢更甚,男人眉宇間的異色也在這時重了幾分,他身前的刀叉劍戟,在那股力量下,不斷被擊飛,落入四周的地面,倒插入地中,身子輕顫,仿佛在發出一聲聲不甘的悲鳴。
衛驤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猙獰,他的一只手伸出,握住了眼前密密麻麻的刀劍中的一柄,黑色的氣機猛然收斂,匯集于那把生銹劍刃之上。
衛驤的腳步踏出,背后一頭猙獰的兇獸浮現,那兇獸生得極為可怖,臉上覆有鱗甲,四肢生有倒刺,但還不待眾人看清那兇獸的全貌,衛驤握劍之首猛地發力,那兇獸也如白龍一般,匯入他的劍身之中,與姬師妃手中的長劍沖撞在一起,一時間互不相讓。
衛蒛哪里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她臉色蒼白,回過神來之后,趕忙上前想要救援,但卻被一柄黑色短刀攔住。
“這次,姑娘得真的留步了。”夏弦音沉聲言道。
夏弦音也清楚這般級別的戰斗不是她所能夠參與的,所以很自覺的在一旁警備,尋找可能的機會以及防備可能會殺出的對方的幫手。
而李丹青見雙方僵持,眼珠子一轉,矮下身子,溜入了一旁的鐵匠鋪中。
李丹青的目標很明確,且不管姬師妃與衛驤到底誰勝誰負,那把刀才是所有事情的關節所在。否者就算姬師妃擊敗了對方,對方若是尋到機會再次打鐵,那他們不還是束手就擒,故而找到這把刀,方才能將這些麻煩從根本上除去。
更何況……
這把刀被永生殿如此看重,想來應該是個寶貝,李丹青號稱雁過拔毛,豈能放任此等神物就在眼前,自己卻不染指?
他入了房門,朝著四周看了看,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那爐灶上的刀坯上。
那刀坯被燒得通紅是,看不出什么奇異之處。但整個鐵匠鋪中,除了這刀坯其余的刀劍都被衛驤召了去。
李丹青倒也并不確定,永生殿心心念念的刀到底是不是這玩意,但本著寧可錯過也不放過的原則,他還是在那時伸出手抓向刀坯。
“嘶!”
只是方才觸摸到刀坯,他的手便被刀坯上的高溫所燙傷,他趕忙收回手,暗罵自己一句財令智昏,這刀坯都被燒得通紅,哪能以手觸摸?
他這樣想著,將背上的朝歌劍取了下來,想著用朝歌劍將這刀坯從火爐中挑出。
只是當那劍身被他伸入火堆,觸摸到刀坯的一剎那。
一股黑色的氣息猛然從刀坯中涌出,包裹在了朝歌劍的劍身上,然后又順著劍身傳遞到了李丹青的身上。
李丹青的身子一顫。
他的眼簾猛然被爐中的烈火所覆蓋。
火光中一座雄偉的宮殿正在烈火中焚燒,一個男人站在宮門前,低頭俯視著李丹青。
他沉聲道。
“承我通天意。”
“鑄汝絕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