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當下喜笑顏開,朝著周玨連連道謝。
周玨卻擺了擺手,又言道:“我將此物贈予小友,除了感謝小友這些日子的照料以外,還有另一層意思,還請小友細聽。”
李丹青得了好處,當然明白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聽聞這話,連連點頭說道:“先生但說無妨!”
周玨瞇起了眼睛,目光直直的盯著李丹青,忽然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我認得小友背后那把劍……”
……
“這些被褥都用了好些年了,有的都已經發霉了,咱們就不帶了吧?”
“嗯……衣衫的話,你身上這件也不要了吧,我給你做了兩件,你卻從來不穿,這次就帶著兩件吧,我的衣服勉強夠用,到時候你的若是不夠,咱們到了外面再購置兩件,我這兒還有些錢。”
衛驤的小屋中,衛蒛一邊收拾著二人為數不多的行禮,一邊像個小媳婦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臉上倒是寫滿了興奮之色。
她當然很高興,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待了七年的地方,而衛驤也終于不必再沉溺在鑄刀的事情上。
“我看那個周先生是個大人物,到時候我們和他說說,讓他想辦法給你治病,一定比那些家伙給你的藥靠譜……”
衛蒛說著,卻見男人沒有回應。她抱著整理好的心理走到衛驤的身前,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了?還在想你那把刀嗎?人家周先生都說了不要了,你就不要……”
“蒛兒。”可就在這時,衛驤忽然言道,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讓衛蒛一愣。
她看向男人,男人也在這時抬起了頭,他盯著她,用一種衛蒛從未見過的冰冷目光:“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嗎?”
衛蒛有些困惑,但還是在數息之后言道:“我當然記得,但那些事已經過去了……”
“沒有過去!”
“只要你沒忘!”
“我沒忘!”
“這事就永遠沒有過去!”
衛驤一字一頓的言道,他的聲音低沉甚至沙啞,雙眸漸漸覆蓋上一層漆黑之色。
“可那位周先生……”衛蒛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衛驤,她有些害怕的退后一步,嘴里這樣說著。
“他忘了!但沒有關系!我們可以讓他記起來!”
“我養了你七年,現在該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他這話說罷,一道漆黑的光芒從他的雙眸中射出,直直的涌入衛蒛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