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只是幾息不到的光景之后,那股巨大的力量在彼此的對撼中,消磨殆盡,無數塵埃被揚起,籠罩這方天地。
姬師妃扶著臉色蒼白的夏弦音,從方才的躲避的石柱后面探出身子,空氣彌漫的塵埃讓她呼吸不暢,她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但她卻來不及去平復體內翻涌的氣機,而是與夏弦音一道看向這塵埃深處。
她們都想要確定李丹青的安危,只是眼前的被揚起的塵埃太過密集,她們根本難以看清內里的事物,同時她們亦不敢發生詢問,唯恐那公孫秋雨還活著,若是讓對方尋到了自己的蹤跡,放到會讓公孫秋雨將她們擒住,以此威脅李丹青。
二人的目光焦急的在前方的塵埃中掃過,卻一無所獲。
而就在二人一籌莫展之時,前方的塵埃中忽然有什么東西晃晃悠悠的朝著此處靠近,二人一愣,神情頓時警覺了起來。
那晃晃悠悠二來的身影越來越近,姬師妃與夏弦音都強忍著自己周身的劇痛,握緊了各自手中的刀刃,而也就在這時,那身影終于靠攏了過來,卻是渾身閃爍著白色光暈的周玨扶著模樣狼狽的李丹青朝著二人走來。
姬師妃與夏弦音在那時皆是一愣,但下一刻便回過了神來,她們面露喜色趕忙在那時迎了上去。
“你沒事吧?”夏弦音第一時間伸出了手,從周玨的手中接過了李丹青。
李丹青朝著她艱難的笑了笑,想要說些葷話,但一張嘴渾身便傳來一陣刺痛,李丹青只能心有不甘的放過這個調戲姑娘的好機會,然后搖了搖頭,算是回應。
夏弦音與姬師妃見此狀,還未來得及高興,一旁的周玨便忽然言道:“他的狀況并不樂觀,雖然我用身外化身之法幫助他暫時掌控了極惡刀,但我的力量快要耗盡了,也無法繼續壓制這把魔刀,待會他恐怕還是難以逃脫被魔刀控制的命運。”
聽聞這話的二人一愣,他們先是看向周玨,只見周玨的身子飄忽不定,尤其是腳下雙足的部分,已經開始淡去,像是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而再看向李丹青,卻見李丹青的臉色慘白,左手握著的魔刀上魔氣縱橫,黑色魔氣還不斷的順著手臂朝著李丹青的身軀蔓延。
“先生有辦法救他嗎?”夏弦音問道。
周玨點了點頭,但卻在這時看向姬師妃。
姬師妃皺了皺眉頭,言道:“先生有什么辦法但說無妨,姬師妃若能幫到一二,絕無半點推辭。”
周玨說道:“實不相瞞,當初遇見二位,之所以厚顏與二位同行,這一來自然是想要看看武陽的皇室到底為人如何,二來也是因為這位小友背上的那把劍,是在下故交之前所有之物。”
聽到此言二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夏弦音,當初她可沒有少因為李丹青吹噓自己背后那把破劍而與他爭執,如今看來倒是她真的誤解了李丹青。
不過此刻也由不得她去多想,李丹青的狀況可容不得拖延,她正要說些什么,可一旁的姬師妃卻搶在她之前問道:“這與救他有何關系?”
夏弦音看得真切,此刻姬師妃臉上焦急之色絕非虛假之物,這讓夏弦音的心頭莫名咯噔一聲。
但她還來不及去細想,便聽周玨言道:“如今小友心脈已經與這魔刀相連,強行將二者分開可能會適得其反,害了小友的性命,而小友背上的這把劍,恰好能夠暫時壓制此刀的魔性,故而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我用我剩下的力量將這把極惡刀封印入小友的這把劍中。”
“但這其中藏有諸多隱患,雖然魔刀被封印,但時間能持續多久,在下卻拿捏不住。況且此物之威能長公主已經見過了,若是有人知曉此事,定然會有有心之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