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張囚讓你們攔了我們大風院的貨,就是為了請我吃頓飯?”李丹青狐疑的問道,神情甚是警惕。
“弟子們只是負責辦事,其中就里恐怕還得等到院長見過那位貴客后,才能知曉。”那弟子恭敬言道。
李丹青頓時有些躊躇,這張囚擺出這么大的陣仗,若說是單純的請人吃飯,大可不必如此,李丹青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這是一頓鴻門宴!
可是那些凝火真陽丹可都是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就這樣放在張囚的手里李丹青可是心有不甘,看對方如今的架勢顯然還沒有發現那批貨物的珍貴程度,不然斷不可能是這幅模樣。
拖得越久,事情的變數便越多,李丹青想到這里,咬了咬牙,隨即道:“既然張囚如此有心,那本院長就給他點面子,引路吧!”
……
雖說李丹青是打心眼里不喜歡張囚這家伙,但卻不得不承認,張囚的冬青城卻治理得不錯,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的場景卻是大風城不曾有過的光景。
隨著那引路的弟子走在冬青城街道上的李丹青,心頭暗暗想著,是不是回去之后得想辦法給大風城也整治一番,畢竟如今他也是大風城的城主……
想著這些,他們很快便來到此行的目的地——醉仙樓。
這醉仙樓的名字一聽,李世子便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而這樣的地方李丹青自然是輕車熟路。
一入醉仙樓,鶯歌燕舞之聲便不絕于耳,穿著薄衫的女子站在樓臺上面露媚意,朝著李丹青一行人說這些露骨之話。
李丹青甚是享受,朝著那些姑娘一一回禮,倒是一旁的金流香何曾見過這般場景,臉色緋紅,低著頭跟在李丹青的身后,隨著那弟子一路上閣樓。
那位弟子口中的貴客倒是大手筆,這醉仙樓中鶯歌燕舞,卻不見其他客人,顯然是被那位貴客包了場,李丹青看在眼中心頭不免有些唏噓,曾幾何時他李丹青也是這般一擲千金的主,他要去道那個地方喝酒,其他的客人就得乖乖離開,滿座的姑娘就只伺候他李丹青一人,這樣的日子,現在想想,那卻是快活無比。
“到了。”走在前方的弟子忽然在一道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李丹青與金流香互望一眼,然后李丹青在深吸一口氣,便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房間很大,擺著三個案臺中間的主座上坐著一道身影,背對著李丹青,李丹青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從背影的輪廓看來年紀應該不大,而一旁的一方案臺上,張囚正襟危坐那處,另一座案臺倒是空著,顯然是留給李丹青的,案臺上除了酒水,還擺放著一個四四方方,兩尺長寬的木盒。前方拉著一道珠簾,珠簾之后有一道人影坐在那處,正在撫琴,琴聲悠揚,一聽便知是個識得音律之人,浸淫此道多年,方才能彈出的音律。
只是此刻的金流香與李丹青都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份風雅,金流香一見案臺上的木盒,便抓住了李丹青的手臂,聲音有些緊張的言道:“就是那東西。”
李丹青的心頭一動,知道凝火真陽丹就在那處,他伸手拍了拍金流香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慌張,輕咳一聲,正要上前。
“李兄倒是好福氣,無論是在武陽城還是這應水郡,身邊總是不缺佳人相伴。”而這時,那背對著李丹青的黑衣男子卻忽然說道。
李丹青的眉頭一皺,暗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卻想不起到底是誰。
而黑衣男子卻在這時轉過了頭,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李丹青笑道:“數月不見,世子安好?我們這些武陽城的老伙計,可都甚是想念啊!”
李丹青看清了男人的容貌,卻是一位俊美的少年郎,他的臉色一變,認出了對方。
“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