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都是來自長公主之口,白院長若是覺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大可向長公主一問究竟!”葉姓男人聽聞白素水的驚呼,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般說道。
姬師妃的地位何其崇高,哪里是她一個小小院長可以說見就見的。白素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在低首道:“是素水失察,絕無半點懷疑長公主的意思。”
葉姓男子見白素水如此上道,也沒有得理不饒人的心思,他繼續言道:“永生殿行事詭異,莫說是白院長了,朝廷于此之前,也從未想過,連桑山的山主公孫秋雨,也能被永生殿策反,甘為其爪牙。”
這個話一出口,在場眾人更是臉色一變,神情古怪。
“這個消息朝廷之前從未對外言說,為的就是不讓那些永生殿的暗樁警覺,長公主已經得到一批確切的永生殿暗樁名單,前些日子也差不多收了網,這消息方才公之于眾。”
“今日前來不是為了責罰各位,永生殿陰險狡詐,于此之前我們都無察覺,也無心怪罪各位。”
“但永生殿雖然一大批暗樁覆滅,可保不齊還有漏網之魚,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讓陽山諸位徹查名下弟子名單,以防還有漏網之魚。此事關系到武陽社稷安危,諸位千萬不可疏忽。”
葉姓男人一番恩威并施,倒是讓在場諸人不敢說出半點反對之言,反倒都沉浸在公孫秋雨,這堂堂武君,圣山之主竟然是永生殿奸細的震撼消息中。
“將軍放心,陽山上下一定齊心協力,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趙權最先反應過來,他恭敬的朝著對方拱了拱手如此言道。
一旁的張囚見狀,心頭不免有些不滿,這要應承怎么也應該由他這個山主來應承,趙權此舉多少有些僭越之嫌。
但還不待張囚做出反制,趙權又一拍腦門,言道:“對了,方才郢公子說脫罪?李賢侄是做了什么錯事嗎?”
李丹青笑道:“前日張院長害怕我被俗務纏身,一番好心派了些弟子到我院中,然后被我殺了,張院長這才帶著郢公子來找在下興師問罪。”
“哦?”趙權聽聞這話,卻不見半點驚慌之色,反倒故作驚訝,卻面帶濃濃笑意的問道:“李賢侄這是做什么?張師弟一片好心,你怎能濫殺無辜呢?這不是不把我陽山,把我們張院長放在眼里嗎?”
這一老一少,演技夸贊的一唱一和,看得一旁的張囚與郢離臉色難看,心頭也是一沉,隱隱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
李丹青卻面露苦惱之色,一臉惋惜的言道:“唉!說來慚愧啊!當初我幫張山主管教了一次弟子!效果本來還不錯!我以為張山主為所有警示,嚴格管教門下弟子!”
“但或許是當了山主,力有不逮,這門下的弟子中,混入了足足十位永生殿的奸細!”
李丹青越說越是漸入佳境,臉色開始變得紅潤與激動,語氣也開始抑揚頓挫,宛如有一個驚堂木在手,化身那口若懸河的說書先生一般。
“張山主不僅毫不知情,還委以重任,幸好本院長慧眼識珠,不似張院長這般不辨是非,看出了那十人的底細。”
“這才在一番運籌帷幄、精密計劃之后,配上我不凡的身手,過人的膽識,憑著一腔熱血,滿身正氣,在經歷了一場險象環生、一波三折、波瀾壯闊的搏殺之后,方才將他們誅殺,否則若是鑄成大患,那后果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