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大風院的弟子聚集在演武臺上。
“姜羽師姐,你也破境了!”
“嗯,昨日的事情。”
“我就說師姐這么聰明,一定沒問題的!”岳凝霜拉著姜羽的手,蹦蹦跳跳的言道。
不難看出此刻的她是真心為姜羽高興,而隨著姜羽的破境,大風院的弟子也幾乎都抵達了盤虬境,只有年紀尚小的侯玉以及對于修行之事興趣不大的王小小尚且還在紫陽境中。
哦,對了,還得加上咱們的李世子。
李丹青臉上的余腫未消,他邁步走到了演武臺前,卻似乎也覺得臉上的浮腫有失體面,故意側著身子,看上去頗有幾分扭捏之相。
“流香你昨天下手也太重了吧?”只是這樣欲蓋彌彰的手法如何瞞得住眾人雪亮的眼睛,寧繡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金流香,責怪道。
昨日金流香清點賬本時,發現賬目上少了千兩銀子,便尋到李丹青興師問罪,最后更是追著李丹青繞著這大風院足足跑了三四圈,這才算消了氣。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眾人當然下意識的一位這李丹青身上的傷是金流香打的。
金流香不免有些委屈,她應道:“他滑得跟個泥鰍似的,我昨天連碰都碰著一下,我估摸著肯定是他又去賭坊輸了錢,沒錢抵債,被人給揍了!”
眾人聞言暗暗點頭,這事確實是像李丹青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覺得吧,院長應該是昨天偷偷爬進薛師兄的房中,想要霸王硬上弓,被薛師兄揍的!”岳凝霜卻在這時一本正經的提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見。
“胡說什么!”寧繡有些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昨日薛師兄都和我在一起……”
護夫心切的寧繡這話出口,頓時演武臺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側過臉直勾勾的看著她。寧繡自知失言,臉色一紅。
“我……我們只是在討論武道……”
她趕忙解釋道,但卻不免有越描越黑的架勢,眾人的目光愈發揶揄。
“討論武道能討論一整晚?不會無聊嗎?”
“不會想做點別的嗎?”
“那若是累了不會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嗎?啊!寧繡妹妹的屋中好像只有一張床呢?”名為尉遲婉的少女湊到了寧繡的跟前朝著寧繡擠眉弄眼,聲音嬌媚的問道。
尉遲婉是寧煌戟帳下一位牙將之女,大抵是受父親影響,生性豪放,穿著也素來大膽,生得身段傲人,一雙秋水眸,更是風情萬種,哪怕是李丹青這般見過綠肥紅瘦之人,第一次見到尉遲婉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尉遲婉這話出口,在場的弟子們頓時哄笑成一片,越描越黑的寧繡趕忙低下了頭,看那模樣倒是似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一般。
只有那劉言真無心此事,只是掏出自己的筆,在書冊咬牙奮筆疾書:壞女人蛇蝎心腸,勾引少年赴巫山,院長心傷故自殘,長情終被薄情負……
就站在劉言真跟前的李丹青看著少女那書冊扉頁上寫著的《院長少年相愛相殺記第二十三冊》暗覺頭皮發麻……
他趕忙咳嗽一聲,又瞪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希溫君,對方少見的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李丹青這才沉聲言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本院長有大事要說!你們給我安靜點!”
雖然平日眾人沒大沒小,但在關鍵事情上李丹青還是多少有些威信的,聽聞李丹青的高呼,眾人倒是收起了嬉笑,紛紛安靜了下來,抬眸看著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