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音愣了愣倒是領會到了李丹青話里的意思。
她皺起了眉頭,還是有些不滿:“就算央馗那群人心中有鬼,但咱們也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黃仇這些家伙。”
“克扣災糧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難辭其咎……”
李丹青笑道:“你若是想要在災糧之事上拿他試問,那就得用災糧之事發難,要是只是想要出一口惡氣,那也可以直接揍他一頓完事。”
“用眼前這看著就見不得光的理由出手,有時候反而會讓自己身陷泥潭。”
夏弦音聞言有些不太明白李丹青話里的意思,畢竟這話怎么看都不像是李丹青能夠說出來的。
“總歸不該放過他。”夏弦音有些氣惱的說道,但這次這話里多少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李丹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反倒頗有幾分擔憂的看了看那黃仇離去的方向,然后在臉上堆起了笑容,甚是隨意的言道:“狗咬狗的事情,沒啥好參合道,咱們小弦音可是天鑒司的少司命,何必跟這些家伙一般見識。”
“你就是不愿招惹麻煩罷了。”夏弦音沒好氣的瞪了李丹青一眼,這般說道。
李丹青笑呵呵的不再多言,拉著心有不甘的夏弦音離去。
……
“我怎么說來著!謹小慎微!謹小慎微!”夜色已深,郡守府中卻是燈火通明,秦蕓的父親,手握應水郡紫刀衛兵權的秦央眉頭緊皺,在郡守府內來回踱步,嘴里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面色不善的看著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的秦居賢。
在旁人面前趾高氣揚的秦居賢,此刻卻是沒了半點往日的囂張氣焰。
“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平日里待那央馗也算不錯,他怎能如此狼心狗肺……”秦居賢低著頭,小聲的嘀咕道。
“待他不錯,你小子一定又是打了什么歪主意!他們本就是前朝遺老,身份特殊,要我說,一開始就應該將他們情況如實上報給朝廷,這東西握在手里那就燙手的山芋,你們倒好,非要想著奇貨可居,從他們身上套到前朝遺寶的訊息!”
“這本就是空穴來風的事情,這下好了,人跑了,事情要是真的被朝廷知曉,窩藏前朝之人,你們可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樣的重罪不?”秦央大聲的質問道,目光也在這時越過了秦居賢,看向坐在高臺上的秦承古。
秦承古陰沉著臉色,說道:“二叔,你也先不要著急,我已經讓黃仇帶人去圍堵他們了,各處城門也都已經設防,他們拖家帶口,定然不能逃出生天!”
顯然相比于自己拿貪財好色的弟弟,秦央倒是更愿意相信眼前這位侄子。他聞言嘆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但愿如此吧,咱們秦家在應水郡經營了三代有余,本想著要再進一步,但今年卻似乎流年不利,但愿此事不要再生波折,此番若是抓到央馗等人,切記不能再有任何僥幸心思,當場格殺勿論!”
說罷這話,秦央又轉頭狠狠的瞪了秦居賢一眼,對方的腦袋頓時埋得更深了些許,顯然對于秦央是多有畏懼。
“嗯。二叔放心,我會處理好的。”秦承古這樣言道。
這話方才出口,府門外便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位甲士在那時推門而入,快步來到了大殿前,拱手言道:“黃統領在府外求見!”
聽聞這話的秦承古三人面色一喜,趕忙言道:“快!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