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冉鈴的爺爺,曾經苻堅王族的飛鷹神將,便是死在了武陽人的手里。
她爺爺死后,家道中落,父親母親帶著她過了一段很是清貧與艱難的日子,直到冉鈴覺醒了與爺爺一般的血脈,這才有了家族中興之相。
而冉鈴也不可避免的將這些年所遭受的苦難都歸咎在了武陽人的身上。
她憎恨武陽,
當然也更憎恨,這數次給她向武陽復仇而造成麻煩的李丹青。
她不明白為什么龍拓閻牙會如此畏懼李丹青,更不明白這李丹青憑什么在這里,當著四十萬大軍的面,只身一人,卻大放厥詞。
她的心底怒火奔涌,在那時邁步上前。
“丟命?就憑你一人?”
“你在大風城里,臨陣脫逃,與自己人鬧得不可開交的丑態我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冉鈴冷笑著言道。
“你是逃跑時的崴了腳,還是被自己人攔在了城里,逃不掉了?所以裝腔作勢來我們這里狐假虎威,我還真不信,就憑你區區一人,能拿我四十萬幽云大軍如何!”
李丹青聞言側頭看了冉鈴一眼,眸中涌出些許悲憫之色。
“我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和王護院談天說地,你確定要讓這姑娘耽擱本就不多的時間,雖然本世子并不太介意,畢竟這小丫頭雖然嘴上說話不討喜,可這模樣倒是周正,很符合本世子的審美,能綁回去做個通房丫鬟倒是不錯。”
“你!”冉鈴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她如何受得了這般折辱,頓時雙目噴火,邁步上前就要對李丹青動手。
“退下!”可她的腳步方才邁出,一旁的龍拓閻牙就在這時發出一聲爆喝,
這時的龍拓閻牙沒有了平日里對待冉鈴時那笑呵呵的和藹模樣,反倒眸中殺機畢露,像極了一頭發怒的雄獅。
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龍拓閻牙的冉鈴,臉色驟然煞白,她頓時不敢多語,愣在了原地。
見喝阻了對方,龍拓閻牙這才轉頭看向李丹青:“李丹青,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我幽云四十萬大軍,就是站在那里給你砍,也足以把你累死,既然你愿意現身,那不如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我們退兵還是要從我們手中拿到什么好處,走到這一步,應水郡已經是武陽朝廷的如棄敝履之物,你總不可能以為你還能幫著那腐朽的朝廷,守住這塊地界吧?”
龍拓閻牙雖然喝退了冉鈴,但在有件事情上的想法,卻是與冉鈴如出一轍。
李丹青的大軍已經早已逃離,這一點是做不得假的,這世上還沒有什么法門能同時隱匿數萬人的心中,就算有這樣的法門那也是接近神人的層次的手段,絕不是李丹青可以做到的,李丹青或許真的有他的依仗,但遠遠不至于能真的威脅到四十萬大軍。
他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李丹青到底有什么底牌,也好做出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