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山命不久矣,郢相君盯著聽劍樓與悟劍閣已經很久了,李丹青要是是在搖虛城失蹤的,朝廷的責難一下,那宋乾坤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們桑山了!公孫常一心想要做朝廷的走狗!那也得問問我賈觀潮答不答應!我桑山的列祖列宗答不答應!”
……
“吃些果子吧!走了半天了,咱們歇息一會,我估摸著這路還長著呢。”李丹青朝著坐在石墩上的宋桐兒遞去一個新鮮的野果,嘴里如此言道。
二人走了足足半天山路卻依然崎嶇,絲毫不見人蹤,李丹青圍著山林轉了一大圈也就找到了七八個拇指大小的果子,這邊給宋桐兒遞去了大半,自己只留下了兩個。
宋桐兒接過那果子,白了李丹青一眼,沒好氣的言道:“你背著我走了一上午,我動都沒動一下,累什么累,你吃吧,我一個就夠了。”
宋桐兒這樣說著,將手中的果子又遞了回去。
“這么會心疼人?”李丹青舔著臉湊上前去,擠眉弄眼的問道。
宋桐兒哪里招架得住李丹青這幅沒皮沒臉的攻勢,臉色又是一紅,手中的果子直接塞到了李丹青的嘴里,沒好氣的說道:“愛吃不吃。”
李丹青吃了個悶虧,只能收斂起了那副架勢。
宋桐兒見他安靜下來,低著頭瞟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在那時問道:“你方才到底在想什么?”
尋到機會的李世子張口就來:“除了桐兒姑娘,我還能想什么!”這話一出口,一顆果核便重重的落在李丹青的腦門上。
“再胡說!我就把你那邊的肩膀也咬了!”宋桐兒有些氣惱的說道。
李丹青聽聞這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疼的左肩,心道這妮子下嘴那可是真的狠,他訕訕一笑,也正色說道:“我在想為什么那些家伙要劫走我們?這和桑山又有什么聯系……”
聽到這話的宋桐兒也眉頭一皺,言道:“我們之前所在的應該是桑山七峰之一旬陽峰。”
“桑山畢竟祖上闊過,這些年雖然落魄了。前些日子他們的山主公孫秋雨又牽連到了永生殿的事情里……”宋桐兒這樣說著,側頭看了一眼李丹青,見他神情如常又才接著言道:“新晉的山主公孫常聽說與郢家多有牽連,桑山內部對于公孫常的一些舉措也甚是不滿,七座神峰的峰主各懷鬼胎,這些日子內斗不斷……”
“可這與劫走你我又有什么關系?”李丹青還是有些不解。
宋桐兒的臉色微變,她咬著牙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眼前的男人。
“你以前也在陽山待過,想來也明白,圣山也好尋常宗門也罷,最忌諱的就是被朝廷鉗制,朝廷這些年來,想要控制江湖上的圣山宗門的舉措也屢屢出手。桑山內部對于公孫常多有不滿,有人便想要聯合外力一起對抗以公孫常為首的一群人,前些日子便有人上門尋過宗主,只是宗主不愿意參與此事,畢竟這還涉及到朝廷的布局,其中的牽扯甚廣,宗主自然不愿意以身犯險……”
“所以,旬陽峰的人把你還有我當做宋子墨擄走,是為了威脅宋乾坤?”李丹青在這時也聽出了味道,眉頭一挑,這樣言道。
宋桐兒點了點頭:“恐怕正是如此。”
“有宋老前輩在,這旬陽峰的人也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招惹搖虛劍宗?當真不怕引火燒身?”李丹青聞言,不免搖頭嘆道。
宋河山,也就是宋乾坤的父親,當年可是與東華山帝劍的執劍使打得平分秋色之人,那可是實打實的武君境強者,桑山如今百廢待興,招惹這樣一位煞星,確實不智。
宋桐兒聞言,臉色卻愈發難看,她看了一眼李丹青,低聲道:“事實上……”
“臺上長老他……五年前,就已經仙逝了……”
“嗯?”聽到這還的李丹青頓時臉色驟變,他不可思議的看向宋桐兒,雙目瞪得渾圓,聲音也在那時提高了數倍。
“怎么可能!”
“三年前姬齊壽宴時,我還曾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