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想不想反,我不知道。但我想啊!”
“當年我爹手握六十萬白狼軍!天下人都說這武陽天下有姬家一半,也有我李家一半!那憑什么我得管他叫陛下?誰不想每日往那龍椅上一座,幾千號人就跪地高呼,祝你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可惜我的謀劃,才剛剛開始,我爹就一命嗚呼!所以,咱們其實是一路人!”
賈觀潮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倒是出奇的暗暗點了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要是我到了李將軍那個位置,保不齊也會想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李丹青見對方有些松懈,趕忙趁熱打鐵道:“所以啊!你我都是同路人,你殺了我,你自己也知道對付不了郢家和朝廷,但你留我活命,我們可以合作,就算短時間內無法趕走公孫常,但至少我們有機會!我此去武陽,朝廷會給我封賞,到時候我幫你參上那公孫常一本,說不得事情就有轉機呢!”
“無論如何,總比你白白死了來得劃算?”
賈觀潮皺起了眉頭,捏著宋桐兒頸項的手在那時松開,終于得以喘息的少女,嘴里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賈觀潮在那時猛地一推,將宋桐兒推到了李丹青的身前,李丹青見狀趕忙保住宋桐兒,用手輕輕的拍著對方的背脊,以此緩解她的癥狀。
“證明給我看!”賈觀潮的話在那時傳來。
李丹青一愣,有些錯愕的看向賈觀潮,神情多少有些困惑。
“什么?”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世子說得很好!我得承認我心動了!但你得證明給我看,你和我是一路人!”賈觀潮盯著李丹青,面色陰冷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要我怎么證明?”李丹青沉聲問道,心底隱隱泛起些許不祥的預感。
“既然李世子也說了,搖虛劍宗的宋乾坤是不會做出與朝廷為敵的事情的,既如此搖虛劍宗自然是我們的敵人,這宋桐兒可是他搖虛劍宗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況且她還知曉了世子的秘密,不如殺了她,一來可以保主世子的秘密,二來也可以消減搖虛劍宗的實力,這一舉兩得的事情,想來世子是不會拒絕的吧?”賈觀潮這樣說著,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李丹青的身上。
李丹青的臉色驟變,宋桐兒也是身子一顫。
“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嗎?”李丹青沉聲問道,身子朝后退去一步。
而這樣的做派落在賈觀潮的眼中,賈觀潮的嘴角勾起笑意,同時那股排山倒海的靈壓也在這時朝著李丹青與宋桐兒涌來。
“看樣子世子還是讓我失望了。”賈觀潮這樣說著,一只手就在這時朝著李丹青張開,周身的靈力在這一瞬間被他催動到了極致,就要出手。
而于此同時,李丹青的眸中閃過一道決意,一樣事物忽然從他的袖口滑落,落入他的手中。
那是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中間被雕刻著一個“冥”字。
隨著李丹青心神一動,那“冥”字紋路上,血色的光芒猛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