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郢家與太子黨勾連在了一起,怎么?郢家是向太子許諾了什么,才能讓鎮魔司為他的小算盤,鋪路搭橋?甚至,你堂堂一位少司命都不得不出面,為郢家站臺。”
李丹青的話旁人聽得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落入羽同塵的耳中,卻顯然是戳中了他的逆鱗,他的眉宇間戾氣更甚了幾分。
“李丹青!太子與陛下之事豈是你可以非議的!我是封了大司命之命前來,要帶走這宋河山的尸首,查清他背后的永生殿邪宗之事!你若是膽敢阻攔,別怪羽某人胤焰劍下無情了!”
羽同塵這樣說著,一柄雪白色的長劍猛然出鞘,被他握于手中同時凌冽的劍意也在這一瞬間朝著李丹青鋪散而來,將李丹青的身形包裹其中。
羽同塵哪怕是放在這天才妖孽輩出的武陽城中也算得上是其中翹楚,其父是三府之一百夷府的紅袍掌印,這胤焰劍更是其祖輩在東華山上求得的帝劍,強悍無比,已生出幾分靈智,早年便有傳言說這胤焰劍與羽同塵心神相通,保不齊就會在他的手上生出劍靈。
加上他本身便修為不凡,一年前李丹青離開武陽城時便聽聞過他星羅境大成的消息,這樣的對手李丹青可是萬萬不可力敵。
“你要和本世子動手?”但饒是面對這樣的對手李丹青卻依然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他的嘴角上揚這樣問道。
“世子若是不聽規勸,執意阻攔我鎮魔司調查永生殿,那在下也只能認為世子與永生殿有所勾結,自然也就只能得罪了。”羽同塵也同樣不受李丹青的威脅,冷聲應道。
“別一口一個永生殿的!”
“你哪只眼睛看見了這宋河山跟永生殿的人勾結?”李丹青反問道。
“這具死而不朽的尸體還不能說明一切嗎?”羽同塵言道。
“死而不朽就是邪宗?我聽說姬齊他老子死前還讓人給他嘴里含了顆靈珠,說是可保肉身百年不壞,你怎么不去把先帝的墳給挖開,去治一治姬齊的罪呢?”李丹青口無遮攔的問道。
普天之下,敢這般大不敬之人,恐怕也只有他李丹青一人而已。
羽同塵也被問得一愣,一時語塞,好一會之后,才反應過來,沉聲道:“宋河山怎可與先帝相提并論,先帝遺骨有靈珠庇護,這宋河山有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了靈珠就一定是永生殿的邪魔?”李丹青再反問道。
“李丹青!我是看在李將軍的面子上才與你言說,你可不要不知趣,這宋河山到底是不是邪魔,亦或者另有隱情,我將之帶回鎮魔司后,自會有辦法證明……”羽同塵眉頭緊皺,顯然已經有些些許不耐煩。
“誰他娘的知道你們把他帶到鎮魔司后,會干什么!保不齊你鎮魔司的大司命亦或者那郢相君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呢?你要是能證明,那就現在證明給我看!我倒要知道,你怎么確定他與永生殿一定藏著干系!”李丹青繼續著他的口無遮攔,說出口的話,聽得羽同塵是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顯然是被氣得不行。
“那是我鎮魔司的事情!”他強壓著自己心頭的怒火如此言道:“我憑什么要證明給你看!”
李丹青聞言在那時一笑,背后的朝歌劍被他取出雙手握住劍柄,劍身朝著地下一杵,巨大的力道直接將腳下的石板震碎。
他就這樣杵劍站在了宋河山的尸首前,盯著羽同塵言道。
“就憑,小爺我叫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