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兄,看樣子你手下的人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啊。一句話都帶不到的嗎?”李丹青在這時翹起了二郎腿,笑著言道。
“沒關系,本世子受累再給你說一次。”
“我是讓莽兄你親自給我把這府門打掃干凈!”
“記住。是親自,而且還要干凈!”
“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本世子的眼里是揉不得半點沙子的。”
李丹青這樣說著,雙手放在到直接的眼前,在那時甚是有閑心的掏起了手指,那紈绔之相,在這時可謂展露無遺。
一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莽窟聽到李丹青這番話,也忍不住嘴角抽動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他松開的雙拳再次握緊,目光直直的盯著李丹青:“世子是有大功在身,但就是有補天的大功在,世子也還是武陽的臣子,有些前車之鑒尚且歷歷在目,世子可不要忘性太大……”
莽窟吐出的話語咬著重音,眸中寒光閃徹,顯然是意有所指。
而所指何物,在場眾人自然都心知肚明。
李丹青跳動的手指在那時停了下來,他的腦袋輕輕抬起看向莽窟,眉宇陰沉,如霜雪將至。
空氣在那一瞬間仿佛都凝固。
府門內噤若寒蟬,這不過一兩息不到的時間,對于眾人而言卻仿佛萬年一般難熬。
“殺了。”
然后,兩個輕飄飄的字眼從李丹青的嘴里吐出。
莽窟一愣,但下一刻,他的雙眸便猛然睜得渾圓。
洛安安手中的刀劍在那時一劃,兩位走入府門中的甲士頸項處便被拉出一道血線,炙熱的鮮血如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伴隨著兩聲悶哼,那兩位甲士便應聲倒地。
“這……”府門外目睹這般情形的武陽城百姓在這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要說之前李丹青殺了楊觀,是為了泄憤,那此刻這毫無緣由的殺死兩位黑虎衛的甲士,豈不是與造反無異。
武陽朝歷朝以來,從未有過這樣飛揚跋扈的家伙!
楊觀尸體流出的血跡尚未完全干涸,此刻便又添新物,這李府門楣今日,或者說以后,注定不會太平。
“李丹青!你瘋了嗎!”哪怕是素來以老成持重著稱的莽窟也在這時勃然大怒,他的雙目瞪得渾圓,伸手指著李丹青大聲喝道,身后的數十位黑虎衛甲士,見同伴身亡,也是怒不可遏,紛紛伸手從背后掏出了背上的烈弓,利箭上弦,肅殺之氣在一瞬間便彌漫開來。
但面對這樣的場景,李丹青卻依然保持著自己冷靜的模樣,他只是盯著莽窟,重復著方才的話:“我說……”
“給本世子,把院子打掃干凈!”
李丹青強硬的態度,讓莽窟的心頭一沉。
他忽然有些不確定眼前的李丹青到底是真的忘乎所以到了不將這武陽律法放在眼里,還是有什么依仗。
在武陽城這樣的地方做事,有時候就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