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機深重!但這樣的小聰明可不足以讓螻蟻撼動大象,反倒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他寒聲言道,身旁的親衛們也在這時將前來騷擾的尉遲婉與劉言真逼退,來到了莽桓的身旁。
跟著莽桓這么多年,這些親衛對于莽桓當然是百分百的忠心,對于李丹青出手與狂妄早就憤怒到了極致,此刻他們已拔出各自的刀劍,只要莽桓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悍然出手,讓這位武陽世子好好嘗嘗苦頭。
只是這時,一擊得勝的李丹青連同著他門下的弟子等人也都紛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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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李丹青將朝歌劍收劍歸鞘,笑瞇瞇的看向氣勢洶洶的莽桓等人,言道:“大象?螻蟻?”
“我不知道莽將軍對于二者的評判標準是什么,但即便你說的是對的,那想來那頭大象,也沒什么腦子。”
或許是李丹青的神情太過篤定,又或者是他語氣中的嘲弄起了作用,莽桓的眉頭一皺。
而這時李丹青的身子退開,將他身后的場景展露了出來,那一刻看清那處模樣的莽桓頓時神色大變!
……
那個叫希溫君的姑娘手上握著一柄長劍,面色冷峻,而她的身前,莽窟跪拜在地,希溫君手中的長劍也在這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希溫君卻是絲毫沒有顧念莽窟的身份,那柄架在莽窟脖子上的長劍緊貼著他的頸項已然在那處勒出了血痕。
莽窟顯然被嚇得有些呆傻,他跪拜在原地神情驚恐,他忽然意識到,這群被李丹青從陽山帶回來的家伙,都很李丹青一般,根本不在乎這武陽城里的規矩,他們只由著他們的性子行事,殺了他,在這些瘋子看來,也絕非什么需要顧及太多的事情。
“李丹青!你敢!!”莽桓也在這時看清了那處的情形,他頓時臉上的神色大變,雙目充血,瞪得渾圓。也在這時明白了過來,方才李丹青的莽撞,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為擄走莽窟做的佯攻罷了。
李丹青不語,只是側頭看了一眼青竹。青竹當然明白李丹青的心思,握著劍身的手微微發力,莽窟那本就浮出血痕的頸項上頓時有些許鮮血溢出。
莽桓雖然對自己的兒子要求嚴厲,責罵更是屢見不鮮,但如今的他早已年近六十,膝下只有這一子罷了,他見李丹青如此狠厲,也不免慌了手腳。
“李丹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兒莽窟要是有半點不測,我莽桓就是這條性命不要,也會讓你給他陪葬!”莽桓大聲的言道,但語氣里卻早已沒有了方才那股運籌帷幄的篤定。
“莽將軍方才不是問我有沒有那本事嗎?”
“現在敢問一句將軍,李丹青這本事如何?”李丹青卻氣定神閑的說道。
莽桓聞言面色陰沉,心底早已怒火翻涌的他,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危卻不得不壓下火氣,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足夠的平靜:“李丹青,這樣鬧下去,對你沒有好處,你要想明白,現在放了我兒,我以我神虎軍大統領的名號起誓,日后絕不追究。”
事情發展到了這步,已然超出了大多數人的預料,周秋申也神情擔憂的來到了李丹青的身旁,他有些焦急的言道:“世子!莽將軍既然已經發話了,咱們也不要得理不饒人,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事。”
哪怕是與李丹青極為親近的周秋申此刻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李丹青非要把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如此下去難以收場,害的還是李丹青自己,這番行徑,多少有些莽撞與不智。
而聽聞這話的李丹青似乎也被說動了些許,他沉吟了一會,邁步走到了已經被嚇得身子微微打顫的莽窟身后,言道:“要放了莽窟也不是不可以,但莽將軍得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