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情形落在姬玉植的眼中,讓姬玉植的眉頭一皺,心底有些不爽。
木板再次落下,而這一次,對側的大師卻并沒與急著落子,放到直直的盯著姬玉植,笑道:“小公子還不認輸?”
“你總不會一位靠著四卒就能勝我手中的棋子吧?”
從理論上而言,姬玉植確實還有獲勝的機會,但……
這卻極為渺茫,從現在起,他的每一步都不能錯,一旦四卒丟失一枚,大師手中的王棋就可做大,勝負便再無意外。
姬玉植的心底還想著方才李丹青嘴角勾起的笑意,他有些不高興,聽聞大師此言,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那大師。
這時,這位小皇子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八將棋其實就是猜拳,但規則卻比猜拳復雜。而復雜的根源,在于組合更多,變化更多。”
“我在宮……不,我在家中與阿姐猜拳,從未輸過,因為我算得準旁人心中所想,當然這也是因為猜拳本身變化并不多。”
“同理,只要將八將棋的變化縮小,變數也會縮小,想要取勝變得簡單,我當然沒有辦法讓你的思維局限在少量的變化中。但……”
姬玉植在這時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四枚卒棋言道:“但我只要保證,在留下四卒的前提,換掉你手中的將棋,那就意味著規則變得簡單了起來。”
“八將棋的本質無非就是相互猜忌,你算我所想,我算你所想,而當我只剩下四枚棋子的時候,你的思維也同樣會被這四枚棋子所限。”
“從現在起,這個游戲就變成了雙循環的猜拳游戲。王棋是拳頭,四卒是能殺拳頭的布,而單卒是能殺布同時又能被拳頭所殺的剪刀。”
“雙卒與文俠是拳頭,三卒是能殺拳頭的布,單卒是能殺布同時也被拳頭所殺的剪刀,當然這個之外卻多出了一個能殺所有的王。”
“雙循壞相互獨立,卻又因王棋重合,復雜一些,卻萬變不離其宗。”
姬玉植說得慢條斯理,但其中所言之物,有些旁人聽得懂,有些旁人卻聽不懂,但無論是否聽懂,都不妨礙眾人在這時被男孩篤定的語氣所震。
姬玉植這樣說著,伸手推出了自己這一輪所出的棋子。
那大師神情凝重,眉宇間少了幾分輕蔑,多了幾分凝重。
他不得不承認,姬玉植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姬玉植的手中握著四卒,四卒可以殺王,三卒可以殺文物,他一定會選在這二者之間落子,那自己……
大師這樣想著,看著自己手里的將棋,心頭一凜,索性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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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推了出去,只要對方下了三卒亦或者四卒。
依照規矩,單卒殺眾,那這局一勝,他便可鎖定勝局,而就算落敗也依然有進退之路。
“子落,起板!”一旁小廝大聲言道。
木板抬起,入目的場景卻讓大師的心頭一震,擺在姬玉植棋盤上的卻是甲乙雙卒的棋子。
雙卒殺寡。
這一輪大師敗了。
周遭的眾人臉色微微一變,忽然意識到這少年方才所言似乎真的不是信口雌黃。
但大多數人的心頭依然覺得這只是一次意外,但看向這棋盤的目光,卻多少慎重了幾分。
那大師的眉頭緊皺,看著手中剩余的六枚棋子,目光有些陰沉。
他思慮了一會,又推出一枚棋子,沉眸看向姬玉植。
年紀不過十來歲的孩童臉上卻在那時浮出一抹篤定的笑意,他看向對方,眉眼之中的笑意,仿佛是在告訴對方他已經將對方看穿了一般。
“大師此刻一定在想,你有王、文、俠三張將棋在手,我手中卻只有四卒,只要一卒被殺,便了無勝算,方才雙卒殺寡,是鋌而走險,此刻應當不敢再以雙卒出馬,故而你料想我應該是以三卒亦或者四卒出戰,但實際上……”
姬玉植這樣笑著,將雙卒擺上了棋盤。
木板在這時抬起,那大師的棋盤上果然依然放著單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