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目光多少有些刺痛了這位身居高位的皇后娘娘。
這樣的猶豫既是說明手下的兩位宦官的無能,更是在質疑,她的威嚴。
項蓉在那時拍案而起,看向李丹青:“李丹青!你好大的膽子!”
“凈女宮,乃是后宮重地!你區區一個外臣也敢擅自入內!來人,給我拿下!”
周圍發愣的眾人這時方才回過神來,這宮闈之地,豈是外臣可以隨意出入的。
只是李世子的兇名太甚,讓眾人一時間都驚訝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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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的出現,卻忘了他的到來本身就已經觸犯了武陽的律法。
對李丹青抱有深仇大恨的曹淵,最先反應過來,他爆喝一聲,周圍的黑袍宦官便在那時朝著李丹青殺來。
李丹青瞇起的眼縫中閃過一道寒芒,他的一只腳猛然跺地。
轟!
一聲悶響,腳下的地面以他落足之處為中心,一道道裂紋猛然漫開,那些做勢想要殺來的宦官們身形不穩,在那時紛紛一顫,數人倒地。
曹淵更是心頭怒火中燒暴喝道:“李丹青你私闖宮闈!本就是大逆不道,還敢襲擊朝廷命官,娘娘現在就可召喚宮中暗衛取你性命!”
這話出口,還不待李丹青回應,一個清澈的聲音就在這時從李丹青的身后傳來。
“那就煩請母后,喚來暗衛,將兒臣一并處死吧!”
項蓉聽聞那聲音的剎那臉色陡然一變,于那時看向李丹青的身后,只見一位年紀十七八歲的錦衣少年在在那時邁步走入其中。
他生得玉面紅唇,劍眉入鬢,雙眸如星。身姿高挑,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皆透著一股貴氣。
“姬斐!”項蓉驚駭之余,嘴里也在這時喚出了對方的名諱。
沒錯,這領著李丹青來到凈女宮的人,不是旁人,赫然便是武陽的二皇子,姬斐!
“兒臣姬斐見過母后。”
姬斐在那時雙手合于身前,恭恭敬敬的朝著項蓉一拜。
腰身筆體,躬拜之禮,與司儀所授之禮法不差分毫,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怎么?陛下連著去了幾日玉堂宮,南宮云就覺得她能將本宮取而代之了嗎?”項蓉的面色難看,在那時寒聲問道。
姬斐起身,笑面言道:“母后何出此言?母后母儀天下,德行日月可昭,天地可鑒。”
“兒臣與母妃對母后素來只有敬重,從未有過任何僭越之心,望母后明鑒。”
項蓉哪里會信姬斐這話,她冷笑一聲:“既然無心僭越,那這懲戒失德妃子之事,怕是輪不到你們玉堂宮的人來插手吧?”
“你身為皇子,不思努力進取,輔佐陛下與太子,反倒深夜來者凈女宮,是為何意?”
姬斐面對項蓉的質問,臉上的笑容不曾消減半分,他應道:“母后誤會了。”
他這樣說著側頭看向身旁的姬玉植與姬瑤:“今日我得了空閑,吃了晚飯后想著去燕歡宮看看皇弟皇妹。恰好聽聞他們正在為候妃娘娘被帶到凈女宮的事情而擔憂,故而便帶皇弟皇妹以及少傅來此看看情況。”
“凈女宮的事,三皇子與小公主來也就罷了,這外臣是什么身份,也能來此?”項蓉咬著牙,面色不善的問道。
“皇弟皇妹年幼,母后帶走了候妃,皇弟皇妹無人照料,李丹青身為父皇親自冊封的少傅,乃是皇弟皇妹的授業之師,由他帶著自然最為妥當。”
“皇弟皇妹是父皇龍種,若是因為候妃不在身邊,有什么閃失,姬斐擔待不起,我想母后恐怕也擔待不起吧?”姬斐面對項蓉的逼問,神情平靜的輕聲言道。
但語氣雖然冷靜,可言說之物,確實針鋒相對。
“怎么,你是在怪本宮處置不當,不該拿候妃問罪嗎?”項蓉眉頭一皺,寒聲問道。
“母后是后宮之主,要拿誰問罪自然有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