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是天地可鑒,自然問心無愧。”
“但方才大人也說了,我并無謀害娘娘的心思,那押我受審,終歸得有個罪名吧?”
朱紫甲聞言一愣,側頭看向身后的項蓉。
項蓉怒道:“此子方才污蔑本宮,說本宮讓皇室與陛下蒙羞,但憑這一點,還不能治他的罪嗎?”
“世子可服?”朱紫甲聞言,又看向李丹青問道。
李丹青臉上的笑意更甚,他說道:“自然不服。”
“這可不是本世子污蔑皇后娘娘,這些話可都是皇后娘娘自己說的。”
項蓉臉色漲得通紅,指著李丹青怒道:“一派胡言!本宮又不癡傻,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丹青皺了皺眉頭:“沒有說過嗎?那敢問娘娘方才為何說候妃娘娘讓皇室蒙羞呢?”
“哼!她區區賤民之后,等陛下垂青,不思感恩戴德,好生撫育這皇子公主,讓皇子公主這般年紀一個修為不入金剛境,一個識字不過八百,這不是讓皇室蒙羞嗎?”項蓉冷笑道。
“這樣的人,羞為人母,本宮難道還不能管束?”
“依娘娘的意思,到了十一歲,識字不過八百,修為不如金剛境。父母便有失德之罪!可這武陽天下,十一歲入不了金剛境的比比皆是,識字莫說八百,就是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孩童,都如過江之鯽,依照娘娘的意思,是不是他們的父母都該受罰呢?”李丹青發問道。
項蓉一愣,隨機道:“那些賤民之子,如何能與皇室比較?”
“那敢問娘娘為何不能與皇室比較?”李丹青再問道。
項蓉臉上的冷笑之色更甚,她說道:“武陽皇族承天命而牧天下,陛下是天子,是真龍,子嗣自然也理應是人中龍鳳,豈能用賤民之后相提并論?”
“不能與賤民相提并論,那該與什么比較?”李丹青又問道。
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等項蓉回應,便自顧自的言道:“所謂人中龍鳳,縱觀武陽立國以來的百年,武道能擔此名號的無非長公主姬師妃一人兒。”
“長公主今年二十八歲,修為已至神河境大成,距離那武君之境不過一步之遙。”
“而文道能擔此名號的,唯有文圣柳參。”
“柳參先生十六歲便以文章聞名天下,二十五六便著下流芳千古的名曲《兇陰昭》!”
“臣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太子殿下今年已經二十有九,年紀比起長公主還稍長一歲,比起當年的柳參先生,大出三四歲有余。敢問太子修為如何?入神河境未有?又有什么文章亦或者琴曲流傳世間!?”
項蓉一愣,忽然明白自己是著了李丹青的道。
但李世子卻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他在那時看了一眼柳青兒滲血的十指,臉上的神情陡然變得兇戾,聲音也提高了數分,朗聲問道。
“如若沒有,敢問娘娘,那娘娘是不是也算教子無方?”
“是不是也該治你一個讓皇室蒙羞之罪!”
“是不是也該如這候妃一般,跪于堂下,受這拶指之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