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之后,他方才問道:“夏司命何意?你覺得此案與青鬼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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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鬼紋身可不是什么稀缺貨,你隨便在大街上找個畫師,紋出這樣的東西也絕非難事,夏司命一定要將此案與青鬼案牽扯其中,到底是為了查案還是另有自己的算計呢?”
“我得提醒夏司命,當年夏家主謀反之事可是陛下親自結案的,夏司命可不要因為一己之私,而意氣用事,到時候誤人誤己!”
郢相君的聲音低沉,一股寒意在那時自他體內涌出,彌漫在這府門之中,在那股氣勢下,夏弦音的臉色泛白,鼻尖的呼吸漸漸有些沉重,雙拳握緊,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郢相君修為高深,坊間不乏有傳聞說他已入武君之境。
周身能個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足以讓尋常星羅境的武者心神動蕩,甚至將其重創。
他此刻顯然正在借此敲打夏弦音,不要去想不該想的事情。
“夏家主當年的事情,朝廷當然有了定論。但青鬼邪宗尚且未有完全被緝拿歸案,如今這賊人尸首上有與之相似的紋身,難道夏司命就不能懷疑此事是青鬼邪宗卷土從來嗎?”而就在夏弦音在那股氣場下,難以自持時,李丹青的聲音卻忽然從一旁傳來。
郢相君聞言一愣,側頭看向李丹青,而心神的松動也讓那股籠罩在夏弦音周身的威壓散去不少,讓夏弦音有些喘息的機會。
“李世子,也覺得這事和青鬼案有關?”郢相君瞇著眼睛問道。
“有沒有關系查了才知道。”
“倒是郢家主處處避諱,還拿夏家家主之事威逼夏司命,在下卻是有些奇怪郢家主到底在怕什么!?”李丹青同樣瞇起了眼睛,看向郢相君問道。
“夏家的案子是陛下結案的不假,但夏司命的罪也是陛下赦免的!”
“怎么?郢家主現在是在質疑陛下的決定嗎?”
李丹青針鋒相對的反問,讓郢相君一愣。
“李丹青!你在胡說些什么!我爹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是三言兩語可以挑撥的!”郢離在這時起身罵道。
與之穿著一條褲子的羽同塵也起身言道:“李世子,查案可不是兒戲,你不懂其中的門道,就好好看著,不幫忙也就罷了,若是添亂,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面對二人的發難,李丹青冷笑一聲:“看樣子前些日子,沒把二位打服啊,找個機會再切磋切磋?”
二人聞言臉上的神色一滯,都有些難看。
他們于此之前,都與李丹青有過交手,一個被李丹青打斷了腿,一個背打得落荒而逃,此刻李世子舊事從提,二人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好了好了!”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那位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杜洪武卻起身笑呵呵的說道:“大家都是為了給陛下分憂。”
“這案子確實復雜,時間又逼得緊,我看要不咱們依著各自的想法去查一查,看看誰能有所結果,到時候再商議進一步的計劃。比如若是夏司命能夠證明這案子與當年的青鬼案有關,郢家主就索性把卷宗提出來看看,反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沒什么大不了的。我說得對吧?郢家主!”一身橫肉的莽漢在那時笑瞇瞇的看向郢相君,一副和善的模樣。
郢相君眉目陰沉的盯了杜洪武一眼,知道這家伙想要煽風點火,來一個坐山觀虎斗,但此刻郢相君卻沒有心思敲打他,他只是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好。”
“三日為期,若是能查出些蛛絲馬跡,卷宗你們想看,那就看吧。”
見郢相君松了口,夏弦音的面色一喜。
“但!”可緊接著郢相君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如果查不出來的話!我就要治夏司命無能之罪,你就自己辭去天鑒司少司命的位置,朝廷不養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