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這里世界中到底還有怎樣的,他不知道的辛密?
“別這樣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這里世界中到底有怎么樣的力量能讓武陽朝廷對我們趕盡殺絕。”柯羊仇似乎是看出了李世子的困惑,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樣說道。
“我們是青鬼族,這只是祖輩留下的名字,我們自己與武陽城的尋常百姓并沒有什么區別,只是生來胸口便一直有這樣一道青鬼紋身罷了。但就是這道紋身,讓我們從出生那刻起便一直遭受武陽朝廷的追殺。”
“起初的幾十年我們族中還有武君境強者可以抵御,甚至偶爾與武陽的軍隊扳扳手腕,但隨著那位強者的戰死,我們的族人便不得不開始漫長的躲藏與逃亡。”
“而能繁衍生息到如今,我們最大的依仗就是這里世界。”
“每一任族長都可以獲得從上任族長那里得來的青鬼玉佩……”柯羊仇這樣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枚被雕刻成青鬼之相的玉佩,放到了桌上,繼續說道:“憑著這枚玉佩我們可以穿梭在里世界與外界之間。”
李丹青瞟了一眼那玉佩,除了做工精細以外,李世子倒是看不出其他的不尋常。
“可這如何證明青鬼案不是你們所為?”李丹青沉聲問道。
他并不關心青鬼族的悲慘經歷。
這并非他冷血,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在武陽天下屢見不鮮,李世子愿意幫助那些自己力所能及,且能幫到的人,但絕不會去做些可能會害了自己性命,而逞英雄的事情。
“武陽立朝已有百年。”
“李世子如果看過一些關于武陽立朝以來的歷史的話,大抵能知道,武陽朝對于我們這些所謂的前朝余孽的追殺在立朝之初的十多年內,最為瘋狂,而大多數前朝遺族都在那段時間里,被武陽朝的大軍所擊潰、殺死。”
“剩下的大抵都如我們一般,要么四處逃竄朝不保夕,要么就躲入了里世界。”
“對于我們而言,活下去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武陽朝廷不來尋我們的麻煩,我們就可以燒高香了,哪里還敢去招惹他們。”
柯羊仇這番話說得很誠懇。
但誠懇不意味著就值得相信,這一點李丹青還是很明白了。
他并沒有無謂的婦人之仁,也沒有僅僅憑著對方臉上神情的變化,就能判斷對方所言真假的本事。
“如果閣下說的是真的的話,那當年發生在白河村的慘案是何人所為?夏青二家的家主又是為何謀反?”李丹青沉聲問道。
“青向鋒……青大人可是實實在在的好人啊。”提及這茬,柯羊仇不由得感嘆道。
“當年我們在這里世界躲藏了數年,但這里世界的環境惡劣,世子也看到了遍地黃沙,既種不了莊稼,也放不了牛羊,我們靠著祖上留下的錢財勉強度日,但錢總歸有花完的一天,我與族中老小合計,這些年武陽朝對前朝遺族的搜查已經放緩了不少,便想著用難民的身份,看看能不能在武陽朝有個安身立命的地界,便尋到了這白河村地界。”
“這處依山傍水,雖然離皇城近了些,但不是什么過往要道,尋常時候幾乎沒有人會從此地路過。”
“我們便想著在此地安身立命。”
“起初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打獵耕種,雖然辛苦,但有個盼頭,白河村也是在這時被我建起來的。”
“這樣過了十來年,朝廷又經歷南疆之亂,中心都放在安定民心上面,我們難民的身份也沒有受到太多懷疑,在白河村的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甚至大多數村民都在武陽朝的戶部登記造冊,也漸漸與外界有了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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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便將里世界的入口固定在了這白河村。”
“固定?”李丹青聽到這字眼,敏銳的察覺到了某些不一樣的味道,他抬眸看了柯羊仇一眼。
“里世界的存在與現實世界不一樣,他沒有空間的概念,只要能打開入口,理論在任何地方都能進入對應的里世界。”
“但這需要武君級別的強者亦或者掌握了特定的道蘊之人才能做到,而尋常人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依靠外力。比如我們祖傳的青鬼玉佩。”柯羊仇解釋道。
李丹青皺了皺眉頭,這樣解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他在四海城遭遇的里世界便需要葉龐這個承道人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