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丹青聞言之后,卻站起身子,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公孫止的肩膀言道:“將軍的擔憂,在下明白。”
“但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李丹青不愿意出兵,是白令甲與顧全多有刁難,本世子就是有救國之心,卻也是孤掌難鳴啊!”
“這些屬下當然明白。”公孫止言道:“可這些事,屬下知道不夠,武陽城的百姓不知道,城外數以十萬計流民也不知道,他們最后只會把這帳算到世子的頭上啊!”
李丹青聞言聳了聳肩膀,道:“那又能怎辦?對了,他們今日訓練結果如何?”
李丹青的思維跳脫,忽然便從方才那事關生死的話題聊到了這事上,這讓公孫止不免一愣,下意識的應道:“不算特別理想,世子也到,赤龍軍與白甲軍于此之前本就屬于兩個派系……”
這話說道一半,他便察覺到不對,趕忙又轉換了話題道:“世子,現在這不是緊要的事情……”
“這為什么不是緊要的事情?”李丹青卻側頭看向他,神情玩味的問道。
“坊間流言不斷,世子現在要做的是,說服顧全與白令甲二人出兵……”公孫止焦急說道。
“出兵做什么?”李丹青又問道。
這個問題多少顯得有些畫蛇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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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與明知故問。
雖然弄不清李丹青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些什么藥,但公孫止還是在這時如實回應道:“自然是對方遼人。”
“可這二十萬人如同一盤散沙,去了除了送死還能做什么?這二十萬甲士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李丹青卻在這時反問道。
“沒有一點點勝算的仗,在本世子看來,打不打都無關痛癢,倒不如讓他們好好的活著,怎么都比死了強吧?”
公孫止聞言,他倒是說不出李丹青這番言論哪里有問題,但卻覺得古怪:“可是,不是世子一開始極力主張迎戰那些遼人的嗎?怎么現在又……”
“仗固然要打,但不能這么打。”李丹青似乎知道了公孫止疑惑,他在這時如此言道,打斷了對方的話,旋即又說道:“對了,方才你說白甲軍與赤龍軍的磨合進度很慢,你說著算不算是身為統領的白令甲與顧全的失職?”
公孫止聞言一愣,旋即他眼前一亮,頓時反應過來。
他趕忙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二人治軍無方的過錯!”
“既如此,那就傳我軍令,免了二人的官職,然后后把玄武軍、赤龍軍以及白甲軍的編制打亂重新分配。”
說著,李丹青便轉頭看了一眼,在一旁翻閱名冊的夏弦音。
夏弦音在這時站起身子,將新整理好的名錄遞了上來:“公孫將軍,新的名錄我已經重新整理,就按照這上面的名錄重新給大軍編隊吧,這項事務繁瑣,我們時間很緊,公孫將軍辛苦了。”
公孫止聞言趕忙搖頭,說道:“應該的。”
說罷,他從夏弦音的手中接過名錄,初略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便讓他心中一跳。
就如李丹青自己所言,他將二十萬大軍原來的編制打亂,重新分配,但這重新分配的名錄中,每個營帳都有十余人,十個營帳為一個百夫長所管轄。
而這些人中,要么百夫長是玄武軍的人,要么就是十個營帳中過半數的帳夫是玄武軍的人。
這等于是讓玄武軍的人,坐上管轄士卒的位置。
雖然都不是要職,但這些位置卻能與最底層的士卒直接接觸,只要操作妥當,在編制被打亂,原先的體系崩壞,眾人無法報團取暖的情況下,這群底層的軍官很容易便可以取得士卒們的信任。
而作為玄武軍的統領。
公孫止無異會是這最大的受益者。
想明白了這些,公孫止頓時臉色潮紅,他抬頭看向李丹青,神情有些激動。
“去吧。公孫將軍想來不會讓我失望的。”李丹青卻笑了笑,阻攔了公孫止要出口的話。
公孫止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屬下定然不負世子重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