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徑已然有僭越之嫌,哪怕是此刻心灰意冷,不太愿意去管著朝堂紛爭的姬師妃也眉頭一皺,幾乎是忍不住就要出手時。
一只手小巧的手,卻在這時,從姬玉植身后伸了出來。
那只看上去尚且沒有甲士的手一半大小的小手,在抓住甲士的手的剎那,那甲士的臉色卻忽然一變,臉色古怪。
“別碰我弟弟。”
“討厭鬼!”
然后一個輕嫩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看清那出手之人赫然便是姬玉植的胞姐——姬瑤。
十二歲的小女孩,嘟著嘴,鼓著腮幫子,臉上寫滿了不開心,而那看上去小小的身子,卻在這時猛然發力,然后那身材高大的甲士的身子就在這時宛如離弦之箭一般,被拋出了相封殿的大門,重重摔在了大門外的地上……
地上的一大片石板被撞碎,他嘴里發出陣陣痛呼。
而做完這一切的姬瑤,卻絲毫沒有覺得什么異樣,只是再次低下了頭,從懷里拿出了幾個橘子,自顧自的低頭又吃了起來……
相封殿中在這時陷入了死寂,在一陣沉默之后,臉色青紫的陸沉戟終于再次張嘴言道:“早就聽聞姬瑤公主心智不全,皇子身為姬瑤公主的胞弟,與之朝夕相處,理應好生教導她,今日卻讓她干出了這樣惡意之事,這傳揚出去,百姓們會以為我武陽皇室皆是殘暴之輩。”
“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念在公主年幼,這事可以既往不咎,但皇子若是還繼續縱容下去,那可就別怪老朽不留情面了!”
陸沉戟此刻的臉色難看,說出的話中已經沒了之前的從容之意,反倒是裹挾著滾滾怒火。
他倒不是在乎臉面,只是隨著李丹青戰死,他與項略文所代表的兩黨之間的奪嫡之爭,已經到了馬上要圖窮現匕的地步,若是讓那些想要戰隊的官員看見他們連兩個沒有絲毫根基的皇子都搞不定的場景,必然會助長項略文一方的氣焰,故而于情于理,他今日都不會如此吞下這苦果。
但聽聞此言,姬玉植卻依然不曾露出半點慌亂之色,他盯著陸沉戟反問道:“他區區一個王宮守衛,職責所在是護衛我的安全,可卻敢對我出手,阿姐護我心切,略施懲戒,并未取他性命已是寬宏大量,陸府主要為這樣一個亂臣賊子討公道?是何居心?”
姬玉植的能言善辯大大出乎了陸沉戟的預料,這位圭玉府的府主在那時眉頭一皺,卻終究沒有壓下火氣,旋即道:“國家大事,錯綜復雜,其中利弊得失,豈是一兩句空口無憑的大話可以解決的。”
“皇子不懂這其中道理,辱罵我朝堂重臣,已是失禮。”
“我見皇子年幼,不愿計較,可皇子卻縱容心智不全的公主行兇,此番行徑如何配得上我武陽皇室的身份,老臣今日就要為萬民請命,著去你這皇子之位,再治一治候妃那教子無方的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