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風聲?”他問道。
那甲士湊了上去沒特意壓低了聲音言道:“那木先生很有可能是武陽朝派來的奸細!”
本以為是什么大事的山羽同澗聽聞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這樣的話,你也能信?”
那甲士見山羽同澗不為所動,頓時有些著急,當下便將自己所得來的證據一股腦的拋了出來:“將軍有所不知,我聽軍中去過武陽的甲士說過,那木先生雖然寡言少語,但每次說話,言語中都帶著一股武陽口音。雖然他對我們遼人的語言極為精通,可這一點卻是如何都改不了的,只有土生土長的武陽人才會有這么重的口音!”
山羽同澗聽聞這番話搖了搖頭,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甲士的肩膀說道:“鮮于破,你那點小心思還是用到別處吧。”
“我是討厭那姓木的不假,可木先生誰不知道他是武陽人?”
“你以為我聽不出來,父親聽不出來?”
“父親既然敢用她,就一定有駕馭他的辦法。我不喜歡他的為人,不代表我會懷疑他的忠誠,你啊,這股聰明的勁頭沒用對地方,不過說的那番話還是不錯的,這木先生就是在故意與我為難。”
“今日之事我就不追究你了,但記得這樣的話,可不能再講了。”
一番恩威并施,聊聊幾句話卻讓那名為鮮于破的甲士,一時間額頭上冷汗直冒,他低下了頭,眉宇間似乎閃過一絲不甘之色,但很快還是遮掩了下來,只是低著頭一副怯懦之色的應道:“屬下明白了。”
“嗯。”山羽同澗倒是很滿意,對方這幅模樣,他點了點頭,旋即又道:“讓甲士們都歇一歇吧,那李丹青來不了,這幾日辛苦了,但畢竟得讓父親滿意,更不能讓木先生抓到把柄,所以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四千人留上個三四做做樣子,剩下的人該休息的就回營中休息去吧,別在這里耗著呢!”
方才還一臉懊惱之色的鮮于破聽聞這話,頓時臉色一喜,趕忙言道:“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便急匆匆的走向前方那些甲士布防之地,腳步甚是匆忙,似乎唯恐慢上了半點,就耽擱了山羽同澗的命令。
山羽同澗見狀,倒是并未覺得奇怪,只是心底還暗暗有些得意。
他父親山羽關常言知人善用,講究的就是,無論是小人還是君子,只要有過人之處,就大可用之。
一個上位者就是應該能夠御下。
這鮮于破便是這樣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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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小人無錯,但能力是有,做事也算是謹慎,這些年倒也沒出過什么亂子,在自己的手下雖然時不時會想著些溜須拍馬的事情,可卻被自己拿捏得服服帖帖。
山羽同澗很滿意自己這樣的手段,他想著在不遠的將來,自己的父親完成了大遼國的偉業,而自己也會在這時接過他的衣缽,成為與他一般運籌帷幄,同時御下有方的一位霸主。
念及此處的,山羽同澗心頭的苦悶倒是散去了不少,他靠著背后的草堆,枕著的雙手,迷迷糊糊的就在這時睡了過去……
……
這一覺,山羽同澗倒是睡得出奇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