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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的山羽同澗忽然問道:“將軍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大將軍在最后關頭拼盡一切,也要將你救出來?”
聽聞此問的山羽同澗一愣,看向木先生。
平心而論,他并不喜歡這個終日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
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木先生的擔憂是對的,無論是對于武陽人的推論,還是對于李丹青的防范,都是無可挑剔的。
只是這樣的認知來得太晚了一些,而他也為此付出了太過昂貴的代價……
他的腦袋一團漿糊,更是無法回答出對方的問題。
“是因為你是他的兒子?”
“還是因為事已至此,能活一個是一個?”木先生倒是并不急著得到答案,反倒慢悠悠的繼續反問道。
山羽同澗愣了愣,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大將軍胸懷大志,終其一生都在為大遼國的興衰而憂慮。”
“他知道出兵武陽,是大遼國一勞永逸,讓天下蒼生從此不再遭受兵戈的最好辦法,所以他為此付出了一切。”
“而同樣的,這個計劃太過宏大,以至于經不起半點變數,今日他龍游淺灘,虎落平陽,沒有生機可循。但大遼國的四部卻不可一日無主,否則,生起內亂,反倒被武陽人逐一擊破,那大將軍半生的心血也就付之一炬了。”
“他知道,他死了,對于我們大遼國而言,需要的是一位能夠接過他大任的明主,而小將軍就是他認定人選!”
“小將軍在中軍大營中玩忽職守,已經致使我青狼部的上萬甲士戰死,大將軍犧牲,現在大將軍以性命作保,求得小將軍茍全,小將軍是要繼續肆意妄為,頹廢下去,辜負大將軍的重托,還是要振作起來,完成大將軍未盡之事業,皆在小將軍一念之間。”
山羽同澗聽聞此言,身子一顫,那眸中的火光漸漸熄滅……
……
“武陽人雖然占領中軍大營,但青狼部的主力尚在。”
一日之后,山羽同澗與木先生并肩走在兇陰山的山巔之上。
那里遼人的甲士們正冒著漫天飛雪,奮力的修建著神臺。
一塊塊巨大的石料被從山腰處緩緩抬上此處,這些石料每一塊都有一人之高,表面光滑無比,如玉石一般,表面閃動著森白色的詭異光芒,其中一面還被雕刻著血色的符文,不知其具體的含義,但卻透著一股妖異的味道。
這些石料似乎極為沉重,哪怕是在底部安放得有便于運送的滾輪,可每一塊石料依然需要十余人一同拉拽著繩子才能緩緩拖動,時不時的便會有遼人的甲士在這個過程中累倒在地,但很快又會有新的甲士快步上前,接替他的位置。
而石料被運送到山巔之后,又會被一個齒輪組裝而成的裝置,用吊繩緩緩抬上神臺正在修筑的位置,將之安放在其上。
“糧草雖然緊張,但暫時還夠用七八天的樣子,我們完全可以一邊修筑神臺,一邊等待黑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