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巖吐出一個煙圈:“南菲?難道是那個南菲.......如果是這樣,這個叫天陽的孩子,豈不就是他的......”
想到這,禇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私人通訊器,編寫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查一查,堡壘里總共有多少個叫南菲的女子。
十分鐘后,那個通訊器才收到回復:遵命。
老人接著一陣翻箱倒柜,最后無奈地叫道:“老婆子,上次凌風送來的資料文件,你給我放哪了?”
嗯,找東西一向是司令最不擅長的事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天陽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機械似的從電磁機車上下來。開了門,也不關,就把自己丟到椅子上。
他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和凌風結束通訊,三十分鐘后,一輛堡壘醫院的汽車便勿勿忙忙趕到了黑礦。
母親的尸體已經被他們運走了,說是最快,后天就能出檢測報告。
在醫院汽車走了后,天陽就神情恍惚,甚至連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直到現在,他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好像明天起床,母親就會從那扇門走進來,然后絮絮叨叨地叫他去夜行者辦理退職手續。
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母親......真的走了。
失魂落魄的少年走進南菲的臥室里,輕輕將那條掛在床邊的毛毯收起,疊好,平鋪在枕頭上。
坐在床沿,天陽看到一張相片。
南菲的獨照。
照片是十年前的,天陽記得,當時他跟凱迪借了相片,屁顛屁顛地要給母親拍照。
南菲起初還不愿意,后來經不起纏,才勉勉強強讓天陽照了張相。
相片里,三十出頭的母親板著臉,眉頭和手臂上,都有一條淡淡的疤。
手臂上的傷,是天陽七歲那年打翻了杯子,并且從椅上摔下來時。南菲抱住他,但手臂卻給碎片扎到留下的。
眉頭上那道,則是天陽九歲的時候,讓附近一群孩子扔石頭。南菲趕走他們時,被其中一個用石頭砸到了腦袋留下的。
看著那張相片,天陽突然發現,母親替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受了那么多的傷。
可他上次,在頂撞了母親后,卻遲遲未曾道歉。
而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有些事,錯過了,就沒有機會彌補,只能成為遺憾。
昏暗的棚屋里,沒有燈,只有哽咽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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