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的不止他一個。”黑發女性冷笑起來,“這不你姓張的也是沒變嘛,當年是少校,如今還是一個光校。十年如一日,難能可貴啊。”
張冬城一臉頭痛地看著她:“殷琪,不就多看了你幾眼,用得著這么損我嘛。話說回來,我還是你的前輩呢,你是不是得多少尊敬我一點。”
如果天陽在這里,肯定會大為震驚。眼前這個黑發女士,正是他在蘇烈的錄像里看到的那個“殷琪”。
略有區別的是,她比錄像里更成熟,更有韻味。
“打斷一下。”飛梅站了起來,臉上綻放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今天,辛苦二位了。”
殷琪搖了搖頭:“當戰局不暢時,清除障礙,本來就是我們【破陣人】的責任。”
已經轉到全息沙盤處的張東誠,看著沙盤隨口道:“將軍把我們叫過來,不會只是道謝這么簡單吧。”
飛梅雙手負后,頜首道:“沒錯,我另外有事指教二位。”
張冬城回過頭,笑瞇瞇道:“看來不是一件小事,說說看。”
“是跟黑王有關。”飛梅收起笑容,凝視二人,“17年前,堡壘曾經組織過一次對付黑王的行動。那時候我才剛剛加入夜行者,還沒有資格參與那場行動。”
“不過我知道,兩位參與過那場行動。所以我想請兩位告訴我,黑王究竟是什么?”
本來臉上還掛著笑容,但聽到女將軍的話后,張冬城的表情立刻發笑了變化。非但笑容消失,而且,神色間更有些不悅。
他拍拍手往營帳大門走去:“突然記起還有事情沒做,那我先告辭了。”
飛梅微微瞇眼,但沒有阻止,目光落到了另一位破陣人身上。
殷琪倒是坦然面對女將軍的目光:“當時我雖然給點到了名,但在上一次任務里受了傷,所以并末參與。”
“很遺憾,無法向你提供有關黑王的信息。”
飛梅輕輕搖頭:“無妨,今天辛苦了,殷琪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
“好。”
殷琪干脆利落地轉過身,離開了指揮營帳。
飛梅輕輕呼出口氣,看向了那座各種光影不斷變幻的沙盤:“一個受傷沒有參與,一個不愿意說。就連上面,也不給我有關黑王的情報...”
“我怎么覺得,這些當日的參與者,好像一起在隱瞞什么似的。”
......
當天陽醒來的時候,他看到昏暗的營帳里,飄蕩著一點紅光。
那是隊長煙頭的火光。
少年從行軍墊上爬了起來,活動了下幾近僵硬的身體,略帶抱怨地提醒:“隊長,在營帳里吸煙不好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