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冒著冷冽霜氣的手斧,遞進了火球里,斧鋒嵌在了燭狼的腦袋上...
火球落地,釋放烈焰,將四周的草地和樹木點著!
但燭狼在地上卻已經不再動彈,它的身體正在寸寸結冰,霜氣通過手斧侵入它的體內,把它的器官和骨骼,都凍成了堅冰。
最后,燭狼的眼珠甚至出現了冰裂紋,接著輕輕一響,散成冰屑滑下,于是在狼尸上留下了無瞳的眼眶。
男人走回去,將手斧取出,拿出一根煙,在附近一棵著火的樹上點著,抽了起來。
他看向擎天堡的方向。
相隔上百公里,縱使中間沒有明顯的遮擋物,顯然在這個距離他什么也看不到。
可他卻仿佛看見了那座屹立于海灣的堡壘城市,并朝那個方向舉起手,做出緊握的動作。
“隊長...”
帶著些許鼻音的女聲,從后面余火末熄的草從后傳來,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那些著火的長草竟然像被一把無形的利刃切過般,齊根而斷。
草叢驟然出現一片空缺,現出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男人轉過身,看著那條身影道:“怎么了,風舞。”
被稱為風舞的女子,白衣白褲,唯獨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半邊面具。這半邊黑色面具上,是如同惡鬼般的恐怖花紋。
然而女子展露出來的另外半邊面孔,卻如花嬌艷,和那恐怖的面具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
她的步伐輕盈,帶著幾分舞蹈般的韻律,光是行走的姿勢,便顯得賞心悅目。
款款行至的女子,卻用沉重的聲調說道:“葉重回來了,他受了傷,很重的傷。”
隊長兩條濃眉微微擰結,朝這個叫風舞的女子走去:“看看去。”
在草地的深處,有一座臨時營地。其中一個營帳里,響起男人的痛呼和詛咒聲。
來到營帳門前,隊長解除了外骨骼動力鎧,脫下來后,它仍以人形站立在草地上,展開的盔甲可以讓隊長隨時再穿上去。
隊長揭帳而入,營帳里是刺鼻的藥水味,以及血液的腥氣。
葉重正虛弱地躺在一張床上,半邊的床已經被血染紅,他的右手不見了。
隊長看得心中一緊,失去右臂,哪怕再裝上機械義肢,葉重的戰力也會大打折扣。
“怎么會這樣?”
聽到隊長的聲音,葉重抬起頭,有些羞愧地說:“古格隊長,我...我他媽陰溝里翻船了。”
接下來他講述了千眼窟一戰的經過。
在聽說葉重被天陽繞背斬斷臂,隊長古格眼神凝重:“按照你的描述來看,那個少年應該是戰神職階,可戰神職階里不會有那么快的速度...”
葉重點點頭:“我在來的路上,也想過這個問題。隊長,你說那個小子,會不會跟你一樣,找到了利用自己能力的全新路線。”
“或許,他根本不是什么戰神職階。而是狩獵者,但他將能力變形了...”
古格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你的猜測并非全無可能,升華者都相當依賴自己的能力,特別是低職級的時候。但事實上,對能力的運用應該不拘一格,才能夠發揮它們的真正威力。”
“并且,懂得利用能力者,才是它們的真正主人。但要發現能力的其它用途,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如果是夜行者小隊的隊長,我倒覺得還有可能。”
“但如果只是一個少年,這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