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通道里十幾只疫鼠飛了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踢飛。接著有只手掌按在拐角的墻壁上,然后一只超過兩米的高大扈從走了出來。
這只扈從體格強壯,身上披著的也不是和金屬混編的織物,而是一套粗糙的盔甲。
它手上拖著一根金屬戰棍,那棍端異常的粗大,幾若人類的頭骨。
全身散發著暗紫色的氣焰,盔甲中那紫紅色的皮膚爬滿了青色的血管,如同干尸般的腦袋里雙眼散發著猩紅的光芒。
它張開嘴巴,露出一口黃色的利牙,朝天陽咆哮了起來。
天陽皺眉,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別處跑來的,還是云耀準備的。不管如何,在走廊這種有限的空間里,撞上這么多黑民,天陽有種時運不濟的感慨。
這時,一只疫鼠從地上猛的彈起,它跳得很高,竟朝少年的面門爬去。張牙舞爪,想要在少年臉上咬一口。
不料一道灰光掠過,疫鼠身體立馬分成兩邊,化成劍鞭的掠食者劈開這只疫鼠后,去勢不止,狠狠往地面那張黑色的地毯抽了下去。
啪一聲,地毯給撕開了一道口子,好幾只疫鼠讓天陽一鞭抽死,噴起一片血霧!
天陽舞動劍鞭,灰光在走廊中靈動游走,所過之處,必有疫鼠身體分家。
少年邊戰邊退,忽然黑霧示警,天陽看也不看,左手摘下喪鋁鐘,朝天便是一槍!
宛若雷鳴的巨大槍響中,從上頭躍下的兩只菌人,被天陽一槍轟碎了大半腦袋和胸口,落到地上后,便被疫鼠淹沒,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又一槍轟爆幾只越過鞭影撲來的疫鼠,天陽又掏出一顆地獄火手雷,猛的往前面丟去。
轟!
手雷爆炸,躥出明亮的火光,熾熱的氣流更是撲面而來,吹得少年猶如置身沙漠。
地獄火的威力相當不錯,一顆下去,數不清的疫鼠和菌人直接給炸成了渣。
天陽終于有機會緩口氣,突然,前面黑影一閃。那只高大的扈從沖出了火焰,不顧身上余火處處,大吼著往天陽撲了過來。
掠食者縮回,長劍前指,劍端亮起一點朱紅。
下一刻,一條血紅色的光束橫過通道,瞬息遠去。
那條光束,穿透了扈從的面門,在額前和后腦,留下了一個貫通的傷口。
扈從仍保持著前沖的模樣,可眼中的紅芒卻迅速消逝,宛若被吹熄的燭火。
在奔行的途中身體開始分散,身上的盔甲塊塊掉落。最后連那根粗糙的金屬戰棍,也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滾到了天陽腳邊,被他一腳踩住。
少年這才放下掠食者,抬頭看去,前方走廊一片狼籍,但再沒有一只站著的黑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