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
上城區。
天陽回到公寓，把門關上后，他打開門口地板下自己設計的一個暗格，把藏著夢魘面具，斗篷以及一眾相關物品的箱子，放到了暗格里。
將暗格復位，天陽拍拍手，去浴室洗了個澡。
他對今晚的行動很滿意。
成功地將陰影一干人等全部干掉，雖然陰影后面的大人物還不知道是誰。不過，相信今晚這件事，足夠給那位大人物一個警告。
如果他還想對付自己，那就要考慮下是否承受得起失敗的痛楚了。不過，既然進駐灰色集市，相信他們不會做這種無利可圖的事情。
前后兩次都在自己手下吃了大虧，按照商人的想法，接下來應該設法止損，而不是繼續擴大損失。
除非陰影的大老板鐵了心要除掉自己這個‘死神’，并且是不惜代價的那種。否則就該收手，甚至向自己表達善意，以免再起禍端。
今晚除掉顏玉等人，為的就是讓陰影的后臺感受下斷臂之痛。只有足夠的痛楚，才能夠讓他們清醒過來，理智地看待這件事。
感受著溫暖的水流沖擊著自己身體，天陽閉著眼睛，今晚的戰斗在他腦海中回放。
這還是他第一次獨面三名職級5高手，雖然占了偷襲的便宜，但可以順利干掉三人，這份經驗對少年來說十分重要。
非但建立起更強大的自信，并且，讓他有了以一敵眾的寶貴經歷。
不是所有戰斗都是公平的。
天陽不能奢望每次都可以一對一的對決，所以他需要這種經歷，通過今晚的戰斗，在合理分配道具和能力方面，少年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這些經驗，本身也是戰力的一種表現。
洗完澡后，他一覺睡到天光。
接下來幾天，除了照常去夜行者總部大樓訓練外，天陽還暗中留意下城區的情況。云上街事件之后，下城區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陰影的后臺也沒有準備報復的意思，反而有些息事寧人的味道。
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們求和的機率應該更高些，天陽也暫時放下了一件心事。
就這樣，終于來到軍功授勛的日子。
一大早，堡壘上就響起了禮炮轟鳴的聲音，合共二十四次鳴炮之后，上城區的廣播里響起了激昂的軍樂。
天陽吃過早餐，穿上前幾日軍部派人送來的全新制服，駕車前往夜行者總部集合。
路上，幾條公路實行了交通管制，嚴禁車輛進入，天陽只能繞行。只是經過管制路段的時候，看到了一輛輛磁能車緩緩駛過。
從汽車的風格看來不像是擎天堡所屬，并且在這些汽車上，明顯有著其它堡壘的標志。這讓天陽想起，那天在蒼都家聚會的時候，韓樹就說了會有其它堡壘的使節來觀禮。
所以這列車隊，應該就是其它堡壘的使節團來了。
天陽在擎天堡生活了17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其它堡壘的使節，這讓少年有種莫名的自豪感。
來到總部大樓，天陽步入隊舍，便見韓樹正坐在自己那張椅子上。今天隊長明顯精心修飾過一番，非但頭發用發膠定型，并且下巴的胡子都剃干凈，整個人看上去竟然要比平時年輕了幾分。
天陽看得一愣，差點以為自己進錯隊舍了。
“你這是什么眼神，難道我就不能稍微正經點嗎？”韓樹罵罵咧咧地掏出一根煙，扔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