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回頭看他一眼,笑道:“有信仰是好事啊,這人就該有點信仰,精神才有依托。”
“不過。”
聲音略微低沉了些,老徐繼續道:“教會的水.很深,你可別陷進去。”
“我會看著辦的。”天陽回應道。
老徐點點頭,放下飼料,滿臉笑意:“我們再談談那個投資的事吧...”
天陽忽然覺得頭有點痛。
在老徐家蹭了一餐,晚上八點,天陽告辭離去。
來到停車場,剛把藍光的車門打開,里面就有人輕聲道:“別說話,自然點,坐進來。”
天陽腦海里嗡的一聲。
這是風暴女將軍的聲音。
他盡量保持自然地鉆進車里,果然,就在副駕駛位上,黑發長且直的女將軍坐在那上面。
今晚飛梅末著軍裝,改裝深紫高領夾克,里面是白色圓領棉衣,一條黑色窄口長褲強調了那驚人的腿線。
她坐在那里,窗外路燈曖昧的光芒渲染下,美得是那么驚心動魄。
天陽輕輕把車門關上:“將軍,你...”
“別說話,先開車。”飛梅用手輕托著下巴,微微側過臉龐,看向窗外。
這個姿勢,讓天陽看到那如同天鵝般優美的頸脖,以及領口處精致的鎖骨。
少年調整呼吸,冷靜地啟動藍光,離開車庫。
車廂里,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梅花清香,沁人心脾。
直到上了公路,風暴的女將軍才開口說話:“上次那些沖進治安所的暴徒,我們追查了他們的身份。結果發現,這些人來歷不明,基本可以確認,不是我們擎天堡的,而且也不是淘金者,更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他們身上沒有明確的身份證明,甚至查不到來歷,通常這樣的人,都是某些勢力有意培養出來的死士。”
死士?
這個詞語觸動了天陽的回憶,讓他記起上次在秘密派對里,那個‘笑臉先生’就跟黃金購買了一批死士。
不久之后,前教區長就遭暗殺,隨后暴徒沖進治安所,試圖將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這兩件事之間莫非有關聯?
飛梅察覺氣氛有異,輕輕淡淡地掃了天陽一眼:“怎么,你有線索?”
不能透露‘秘密派對’的少年,只好搖頭,違心說道:“沒有,就是好奇,居然有人會培養死士。”
“這沒什么奇怪的。”飛梅吐氣如蘭道。
“另外,假扮前教長管家的男人也找到了。很遺憾,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一堆肉塊,目前還缺失了一部分尸體。”
天陽聲音低沉:“殺人滅口?”
飛梅“嗯”了聲,鼻音誘人:“對方很謹慎,拋尸地點很偏僻,附近只有一兩個監控設備,但都已經被破壞。”
“沒有殘留相關痕跡,沒有遺留任何物品,行事處處透著專業。不過我們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他叫費昕,不過有可能是化名。”
“此人在多個堡壘之間流竄,多以淘金者的身份出沒,但實際上,他更擅長詐騙、易容和暗殺。”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前教長很可能是此人所殺。當然,他殺人應該是受人唆使,或者雇傭的。現在我們正在追查他的代理人,如果找到的話,應該會有所發現。”
天陽暗暗咋舌,原本以為‘風暴’只是一支擅長正面作戰的軍隊,沒想到調查功夫也這么了得,絲絲入扣,幾無遺漏。
“我了解了,我這邊如果有什么發現的話,會立刻通知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