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來的？”醫生脫下手套，用消毒液洗手。
“剛剛。”天陽好奇地看向助理手上那些透明器皿：“那是什么東西？”
羅珊正用清水沖刷著雙手：“大都會血肉裝置的一些組織樣本，知道嗎，那些東西看上去像是動物的肌肉組織，其實不然。我在它們身上，找到許多類似植物細胞的特性。”
天陽愣了下：“所以它們是植物？”
羅珊用干凈的毛巾擦著雙手：“這可不好說，或許，它同時具備了植物和動物的特性。逆界嘛，出現什么奇怪的事物，都是有可能的。”
女醫生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兩人來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羅珊指了指不遠處的檢察床：“躺上去。”
天陽脫掉外衣，躺到上面，羅珊走了過來，推動著一架醫學掃描儀，開始常規檢查：“聽說，大都會最近發生了地震。”
“地震？”天陽好奇道，“逆界里還會出現地殼運動嗎？”
羅珊停了下來，笑瞇瞇地打量著少年：“行啊，居然知道地震，是由于地殼運動形成的。”
天陽訕訕道：“大概因為，我看的書比較多。”
羅珊繼續工作：“看書好，人就應該多看書。逆界的地殼運動非常少，不過，偶爾也會出現那么幾次。”
“只是，這次大都會的地震，震動的范圍很小。這點很不尋常。”
天陽隨口問：“為什么？”
羅珊把掃描到的數據保存起來：“自然發生的地震，震動范圍再小，也不會只波及到一座城市。而且嚴格算起來，當時在大都會里，只有小半范圍的城區有震感。”
“這樣一來，地震很有可能不是自然形成的。”
天陽想到了血肉裝置，這場地震，也許跟那些東西有關。
“嗯，你的星蘊又增強了，基因序列有微小的變化，最近是不是形成了新能力？”羅珊咬著一根筆，看著眼前的屏幕。
天陽老實承認：“前不久剛成形的能力。”
“叫什么？”
“陰影殺戮。”
“表現是？”
“影響周圍的陰影區域，使之化為薄且鋒利的刃，對范圍內的目標進行切割。”
“嗯，大范圍的攻擊性能力，不錯。”
羅珊摘下筆，用它輕輕點在少年的胸口上，并漸漸往下劃：“唯一的問題是，為什么到現在才跟我說。”
天陽擔心那枝筆不知道會跑到什么地方去，連忙捉住它道：“我需要時間觀察和確認。”
“借口不錯。”
羅珊笑了起來，收回了筆，在天陽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檢查結束，可以起來了。”
少年連忙爬起來，每次躺到檢查床上，面對著這位女醫生，總感覺壓力巨大。
現在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房間。
羅珊停下手上的工作，像是想到什么，回過頭來：“韓樹最近是不是泡到新的女人了？”
嘶——
天陽輕輕吸了口氣，努力擠出一道笑容：“隊長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需要我替你打聽嗎？”
“算了。”
“那個混蛋，總有一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撲哧一聲，女醫生不小心把筆給折斷了。
天陽縮了縮脖子，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氛，連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