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白無極拳腳齊出,連殺數敵,卻從容地說道:“早聽說在堡壘戰爭里,天陽被士兵稱為‘戰場銀電’,今天終于能親眼見到。”
“云老二,你覺得,他還要多久才能追上我們?”
云峰收回視線,閉嘴不言,只是抬手剎那,獵槍連開數槍,粉碎了七八只幽靈。
白無極自顧自話:“不說你們家想招人當東床快婿嗎?怎么還沒有消息,不會是讓天陽拒絕了吧。喂,你干什么....”
白無極有些狼狽地往一側閃躲,一顆散發著淡淡青意的星蘊子彈從他身邊擦過,轟爆了一只食尸魔的腦袋。
云峰面無表情地說:“你太吵了。”
白無極干笑了聲:“原來天陽真拒絕了,好家伙,我小看他了。”
云峰哼了聲,不再理會這家伙,專注殺敵。
敵陣里,被授以自由作戰的權利,天陽干脆自己挑了一個區域,學著云峰堅守一處。孤身陷陣,幾乎視線所及,到處都是黑民的身影。
同一時間,面對著無以數計的攻擊,這讓天陽無法像平常那樣,去仔細地制訂計劃,考慮各類物品的使用次序。
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只能摒棄思考,純粹以本能做出反應。
他沖進敵群,手上‘月光’長劍不斷揮動,帶起一道道灰藍色的劍光,以簡練到極致的動作,將這些劍光從黑民的要害處帶過。
劍光閃過,必有黑民伏誅,不管是幽靈食尸魔,還是較高階層的吸血怪和尖叫女魔,都無一幸免。
戰斗中,天陽發現一只無形者,正鬼鬼祟祟朝飛淵所在的側翼陣地掩去。
無形者能夠驅使具有多種效果的霧氣,如果被它接近的話,怕是死傷難免。
光翼圖案悄然顯現,天陽的氣場立時發生了改變,云峰和白無極同時察覺,等到飛淵也看過來的時候,他只看到一道電光橫亙戰場。
眼前一花,天陽出現在側翼陣地的前方。
隨后,少年后方炸起一片灰藍色的劍光,劍光里,一只只黑民被斬成碎片,那只無形者更是化為黑煙消散,只掉落了一件遺留物。
天陽身上的光翼消失,解除了‘銀河閃爍’,他朝飛淵點點頭,又撲回原先的陣地。
“這個小子,原來是這么強的嗎...”
飛淵不由咽了咽口水,隨后巨劍揚起,反手一劍,把朝他沖來的一只吸血怪凌空斬成兩截....
不知道過得多久,天陽忽感壓力消失。回過神來,原來黑民已經通過遠去,經過近乎消失的七色光幕,深入赤城。
他再握不住月光長劍,手一松,劍掉到地上。斷去和天陽的星蘊聯系,劍身重新恢復原貌,那些飄零的微光也消失了。
天陽喘著氣,露出笑容。雖然身體累得不行,可他知道,經過這場戰斗,自己的心志又堅韌了一分。
像這樣磨礪心志的機會可不多,并且,這樣的磨礪在短時間內看不出收獲。但是長遠看,它卻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每一個強者,都有一顆強韌的心靈。而每一顆強韌的心靈,都是從一場場艱難,甚至令人絕望的經歷中磨礪出來的。
呼吸重新變得平穩之后,天陽收起月光,整個過程,他沒有坐下休息,這同樣是對心志的一種磨練。
少年回到陣地上。
陣地里頭,不少人坐倒在地,甚至躺在了地上。
有一個女人正失控哭泣,大概連她也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夠在這樣的‘退潮’里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