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借由人類的鮮血和身體,才能夠行動和戰斗。
起初的濃霧并沒有什么攻擊性,更多是騷擾和分散注意力。
它必須以某種詭異的方式,通過寄生,制造了第一個犧牲者。
那最初腹部炸裂的人,血腥舞者需要他的鮮血的生命。
那第一個犧牲者慘死之后,鮮血的力量就融合進霧氣里,操控血霧形成各種形態,進而攻擊目標,是它其中一項能力。
這項能力如果運用得好,在面對大量軍隊的時候,能夠制造恐怖的破壞。
如果不及時驅散血霧,再多的士兵也只能慘死在血霧里,那些東西無孔不入,恐怖是在立體武裝的密封式控制艙里也無法幸免。
而如果驅散了血霧,血腥舞者就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是的,血盔甲。
它會寄生在人類身上,形成盔甲,在宿主保留意志的情況下,向四周人群發動襲擊。
這時它的攻擊范圍明顯沒有之前來得大,但攻擊力,行動力都大幅度上升,只要給它時間,它可以跳完一整支死亡之舞,照樣可以殺死很多人。
通過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在攻擊的同時,也折磨并虐殺著盔甲里的宿主。
宿主的鮮血、生命,都會成為它的養份,它的能量。
并且,它可以通過汲取四周的血霧來修復自己,而被它劃傷的人,哪怕不是致命部位,也會出現超規格的出血量。
這些血液,會形成新的血霧。
換句話說,如果在血腥舞者的活動范圍里,有大量人類的話,那基本上很難殺死這個東西。
寄生讓它獲得行動的力量,血霧可以修補它的創傷,而血霧可以通過殺戮來制造,這簡直無解。
所以要對付血腥舞者,只能單打獨斗。
這是云淵讓其它退場的原因。
看著重新站起來的那身血紅盔甲,云淵調整呼吸,鼓蕩星蘊,朝其走去。
.......
昏暗的走道,無數的房間,偶爾響起的慘叫,行走的巨人.......
天陽已經開始習慣這個場面了。
他知道,現在自己還在大廳里,還在那片建筑群里。
但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怎么離開這個幻景。
不過他敢肯定,他不會無緣無故置身于這樣的幻影里,每件事情的背后,必有其意義。
他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現在少年有點懷念那個忠誠的仆人了,如果有夜星在這里,就可以立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個巨人又接近一個房間。
這次,天陽比他先一步來到房間,房間里有聲音傳來。
是人拼命屏住呼吸,卻依舊忍不住發出驚懼的低沉悲鳴。
天陽伸手去接觸那扇門,門真實存在,但巨人能夠輕易一腳踹開的木門,天陽試著推動,卻紋絲不動。
大概是因為,這些門他無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