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淵看著四周,那彌漫翻涌的霧氣已經消散了,也感覺不到殺氣和惡意。中年人有些意外,不明白血腥舞者怎么會突然離去。
這時,前面大廳的門里面,有兩道身影出現。
云淵看清這兩人時,臉上浮起笑容。
云峰和天陽回來了。
“你們沒事吧?”云淵走上前去。
云峰搖搖頭,講述了自己和天陽在大廳里的遭遇,講到了大廳突然陷入黑暗,再亮起來時,自己已經和天陽分開。
還講到了自己在庭院里,跟一名血盔巨人相遇,并且交手的事情。
“不過后來,那個家伙跑了,我又在建筑群里四處探索。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又回到了大廳里。”
云淵看向了少年:“天陽,你呢?”
“我的遭遇和云峰少爺差不多,不過....”
天陽簡單帶過了前面的遭遇,講述了在庭院里,同樣與一名血盔巨人交過手。但后面自己發現了一個祭壇,并且在祭壇后面找到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
“祭壇下面有一座大廳,大廳里我發現了一具穿戴著重甲的尸骸,我發現那身盔甲上有一塊像寶石般的結晶,本來想挖出來,結果那東西一離開盔甲就碎了。”
少年修改了一部分經歷,并且拿出了在那個大廳里搜刮來的東西,幾個燭臺。
“就找到了這些,看上去不像是這座城市的物品,倒像是人類制作的工藝品。我覺得應該有研究價值,就帶了回來。”
云淵點頭,欣然一笑:“原來你們有這樣的遭遇,看起來,天陽破壞的那個結晶,應該是血腥舞者的力量源泉。”
云峰朝傷者,以及地面殘留的血跡看了眼:“二伯,你們被襲擊了?難道是血腥舞者所為?”
云淵道:“沒錯,就在你們進入大廳不久后,我們就遭遇襲擊。”
云峰皺眉:“這么說來,血腥舞者不止一個,否則的話,我和天陽也不會都遇到它。”
云淵卻搖頭道:“不,我覺得,你和天陽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幻境里。剛才你們也提到,大廳先是陷入黑暗,然后又再可以視物時,你們已經處于不同的環境中。”
云峰道:“是啊,當時我以為自己被傳送到別的地方,怎么,二伯你覺得是幻境?”
云淵負手道:“我是這么覺得,因為你們兩人遇到的舞者,攻擊的方式跟我所知道的大不一樣。而且,你們兩人都同樣是在庭院里,遇到了舞者。”
“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是陷入了幻境里。當時你們所看到的血腥舞者,其實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簡單來說,云峰看到的是天陽,天陽看到的卻是云峰。”
云二爺果然是個經驗豐富的人啊,他的判斷很準確,僅從我和云峰的講述,就推理出這么多東西,真不簡單。
云淵露出自信的笑容:“而天陽意外破壞的那個結晶,應該是血腥舞者的力量根源,所以我和它的戰斗才會突然停止。這個黑民可真不簡單,把可能是意志囚牢的東西藏在遠處,藏在地下。自己則在地面活動,如果不是天陽破壞了那個結晶,恐怕無論如何,我都殺不死它!”
這一點云淵就猜錯了。
真正的血腥舞者,或者該稱之為‘午夜處刑人’的黑民,它的本尊就是高臺上那套盔甲。它躲在祭壇的地下大廳里,卻釋出了力量,通過鮮血壯大自己,在地面上創造出血氣之盔,通過寄生于人類身上,以此作為自己的‘分身’,進而能夠自由活動。
云淵雖然猜錯,但有一點是說對了。如果不摧毀處刑人的本尊,那么,它創造的分身恐怕是無法殺死的。
只要有人類,有鮮血,它就能不斷地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