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劍上同樣噴薄銀白,‘劍鋒’憑空拉長一截,刷刷刷,幾劍揮出,月光身周的空間變得夢幻空靈。那里光線變得暗淡,空氣中掛著幾輪互相疊加的銀白月牙。
這些月牙掛在了襲來的觸手上,輕而易舉將它們削了下來,啪啪啪落到了地上。
那只類人神孽發出慘叫,從裂開肚子里鉆出來的觸手迅速縮回,在這個過程中,于斷截面處又有血肉飛快生長,轉眼已經修復了被切斷的觸手。
天陽猜測,那幾輪交疊月牙,應該是月光的某種秘技。他覺得月光應該不需要幫忙,干脆就留在附近,欣賞這個女子的英姿。
月光長劍再揮,這一次,交疊的月牙盤踞在那只類人神孽的四周,那些月牙閃爍不定,劃過神孽的身體,將這頭變異的神孽切出一道道平滑的傷口來。
那只神孽受此重創,猶自拼死掙扎,它那鼓漲的肚子嘩啦一聲裂開,竟從里面翻出數根尚末完全成型的尖牙,隨著肚子一鼓一縮,驀然從其中噴出一道青黃色的水柱。
這道水柱直奔月光而去,卻見月光不閃不避,用長劍劃出了一個圓,頓時四周空間光線暗淡,只見月光身前懸著一輪圓月。
那道水柱噴到了圓月上,接觸的瞬間便盡皆蒸發,直到水柱噴完,也沒有一滴濺到月光身上。這時月光以長劍,在圓月上虛點。當既從圓月中有銀白噴薄,化成一道銀色的,璀璨的光柱,破開空氣,瞬息間將那類人神孽淹沒,去勢不停,轟隆隆地不斷遠去。
等到銀白消失,那頭神孽早不知去向,并且剛才光柱經過之處,所以位于噴射軌道上的事物都消失了,就連地面也給犁出一道凹陷的溝壑。
天陽看得心中暗贊,月光這一手秘技,可謂攻守兼備,不知道她還藏了多少壓箱底的本事?
似乎是被月光震懾到,剩下的神孽不敢再留下來,慌慌張張地丟下同伴的尸體跑了。這時高墻上響起了一陣歡呼,那些銀樹堡的守衛無不松了口氣。
天陽走出防線,朝月光迎去:“精彩,你的秘技威力相當驚人啊。”
月光收起劍道:“馬馬虎虎吧,比起你那瞬間分出生死的秘技來,我的還差了點。”
兩人邊走邊聊。
“剛才那些神孽啃食同類是怎么回事,你以前見過類似的情況嗎?”天陽回頭,朝那具神孽的尸體看了眼。
月光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地說:“這是常態,神孽的細胞不會增加,不會減少。所以它們永遠不會真正死亡,但它們能夠堆砌在一起,擁有更多的細胞,便會誕生更強的神孽。”
“所以,神孽啃食同類,是出于本能,被本能驅使的它們無時無刻,不渴求著向更高一層的生命形式進化。這一點,跟我們升華者還挺相似的。”
月光聳了下肩膀:“只是,它們通常不會啃食活著的同類,特別是比自己高階的。只有當同類死亡,并且比自己高階,它們才會啃食其尸體,吸收有利于自己進化的細胞。”
“剛才那個老頭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例子,如果沒有被殺的話,過上一段時間,它就能進化到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境界。”
天陽笑了起來:“老頭?有你這么稱呼神孽的嗎?”
月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你不知道,類人神孽是怎么來的嗎?”
天陽愣了下,他還真不知道,于是下意識地問道:“類人神孽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