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刀來到了手上,隨著天陽往刀中灌入星蘊,冰魄刀當即釋放出濃郁寒意,空氣中的水份被無形的力量收束起來,匯于刀身處,凝為冰層,節節伸長。
轉眼,一把刀身狹長的冰刃,就出現在陸英的眼中。
天陽隨意揮出一刀,刀氣噴薄,在入口處劃出一條長度近十米的‘線’,他淡淡地看了陸英一眼。
陸英頓時明白,天陽是打算以此線為界,越線者,必然受其攻擊。
陸英冷笑一聲,他十年戎馬,大戰小戰不下千場,才坐得上如今這個位置。
毫不夸張地說,如今的上校之位,是他打殺出來的。
又怎么會被天陽這一手震住。
“劍來!”
陸英大喝一聲,當下自有兩名海鱗衛,捧著一把黑鐵色的巨劍來到附近。
深海堡上校揚手虛抓,那把黑鐵色巨劍即刻嗡一聲響,自行從兩名海鱗衛手上彈起,將兩名戰士震翻在地,巨劍便跳進了陸英的手中。
驀然,一個深不可測,仿佛會吞沒一切,宛若大海般寬廣的氣場浮現。
陸英四周掀起了一陣狂風,吹得地上的粉塵漫天飛舞,仿佛一團灰云般盤繞在上校四周。
天陽臉上笑容不改,心中卻暗自戒備,心想不愧是深海堡的軍官,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是實力過硬的人物。
這時,陸英向前踏出一步,龐大沉重的鐵劍如電橫掃,攔腰斬向了天陽。那把巨劍仿佛失去了重量,竟然能夠使得這么快,快得肉眼都已經看不清它的運動軌跡。
天陽并不打算和陸英硬撼,光從這一劍,他就大致看出,軍隊出身的陸英,使用的是硬橋石馬的戰法。
這是軍人的戰法,在戰爭里,往往一劍就會分出勝負。
可這又不是在戰場上,而且天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要做的是攔截所有干擾因素,別讓人去打擾月光。
在攔截一項上,死亡并非必須的選項,所以天陽并末打算下死手,只需要纏住這個軍官既可。
這樣一來,他可輕松太多了。
天陽后退一步,讓陸英這一劍落空,不過,上校這一劍雖然沒掃到天陽,卻將兩邊大門扯碎。
冰魄刀在天陽手中彈起,不帶一絲煙火氣地連閃數下,每閃爍一次,刀尖就會彈射出一縷灰白色的霜氣,它們隱約形成刀刃的形狀,從陸英身邊經過,射往后面的鐵鱗衛。
陸英皺眉,往后退出三步,黑鐵巨劍一掃一劈,便將所有寒霜刀氣接住。隨既他發現,這幾縷刀氣并不見得如何強盛,就算擊中的戰士,也不會要他們的命。
但讓他們大病一場卻還是辦得到的,由此可見,天陽對海鱗衛并末起殺心,這讓陸英多少有了幾分好感。
上校搖頭道:“我看你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如果丁家真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完全可以向我們堡壘官方進行投訴,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冰魄刀指向地面,天陽淡然一笑:“長官,以丁家的勢力,你覺得我們走正常程序,能夠把他們怎么樣嗎?”
“我們一個同伴被丁紫嫣捉走了,如今生死末卜。那姓丁的女人還雇傭了一個叫‘夜魔’的殺手,潛入逆界打算伏殺我們。”
“最過份的是,她居然還向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下手。所以,很抱歉,今天哪怕是你們深海堡的將軍來了,也保不住丁家,保不住丁紫嫣。”
陸英這才明白,丁家到底惹了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