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很清楚,自己還沒向關烽提供黃昏石板的信息,如果這時候出什么意外,關烽肯定會暴跳如雷。
現在教會退出,只剩下一個王凌君...
王凌君突然看到,天陽的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笑容,他更覺心驚肉跳。思來想去,最后做出決定,當下發出一陣長笑。
“哈哈哈哈......”
現場的人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個時候,王凌君笑什么,怎么還笑得出來。
便聽王凌君笑了一陣后說道:“痛快痛快啊,王某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戰得暢快淋漓。”
天陽這時也不知道這姓王的葫蘆里賣什么藥,便聽他說下去。
王凌君繼續說道:“沒錯,王某受艾爾霍因之托,前來對付天陽議員。可區區一個艾爾霍因,又怎么能夠請得動王某。”
“王某之所以答應他,實是想找個借口,跟天陽議員再好好切磋一次。否則的話,別說一個艾爾霍因,就是十個,王某也不帶正眼瞧他一眼。”
王凌君說得正氣凜然,一臉不屑,聽得天陽目瞪口呆,只覺得自己非是沒見過厚顏無恥之輩,但到了天階還這么無恥的,倒是第一次見。
接著便聽王凌君笑道:“既是切磋,自然點到為止。今天,王某多有得罪了,想必以天陽議員的為人,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那么,就此別過,各位回拾荒城后,可往王某家宅來聚,王某必倒履相迎!”
說罷,王凌君收起了雙劍,轉過身,便想開溜。
驟然一股威勢壓下,接著就聽天陽淡淡道:“王先生,我雖然年輕,但也不是三歲小孩。你覺得這種騙小孩子的話,我會相信嗎?”
王凌君全身一僵,不敢妄動,只能陪笑道:“天陽議員,有話好好說。是,王某是拿了艾爾霍因的好處,但現在,你和艾爾霍因的事情,王某也不想插手了。”
“你看,咱們就此別過,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天陽笑了起來:“王先生,你覺得有可能嗎?你一句不插手,就想把這件事抹了過去?”
王凌君想了想,釋放出自己的氣場,緩緩轉神,肅然說道:“天陽議員,王某也不是隨便拿捏的軟柿子。王某說了不插手這事,便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
“否則的話,以王某之能,拼個魚死網破,大概也不見得多么困難。”
天陽屈指,在‘血飲’的刀鞘上輕輕一彈:“魚死網破?別太看得起自己,王凌君,你既然接下了艾爾霍因的活,既然敢冒犯我。今天,也就別想回去了。”
“這...”
無火者穆雷一走,得知教會不再介入艾爾霍因和天陽之間的恩怨,王凌君就已經生出退意。
此時放出狠話,不過裝裝樣子,哪里真的愿意和天陽拼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
8級材料雖好,但也要有命才能享用,再說他打一開始,也沒想過為艾爾霍因賭上性命。
現在見天陽如此強勢,王凌君暗暗叫苦,眼珠一陣滾動,干咳了聲道:“這樣好了,天陽議員,在對付艾爾霍因一事上,王某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至于你我間的恩怨,便如此一筆勾消,你覺得如何?”
王凌君自認為,他已經做出極大的讓步,有自己幫他對付艾爾霍因,那這件事簡直十拿九穩,對方萬無拒絕的道理。
卻見天陽嘴角微微上翹道:“王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王先生,我看不出這件事有需要你協助的地方,送王先生上路之后,我自然會處理艾爾霍因。”
“他們一個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