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門的兩邊都貼有紅色的紙,分別寫著‘平安是福’以及‘富貴由天’的短句。
通道盡頭,依舊左拐,拐過來天陽看到兩邊的墻壁,都有房門,有的是木造的,有的則是大鐵門,門的兩邊或貼寫著短句的紅紙,或則在大門中間貼著一個單字:福。
當經過那些屋子,透過窗戶,天陽看到,大多數房間里是空置的,但其中有一個屋子,在客廳里天陽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
那客廳一片漆黑,但男人的前面擺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機器,它的屏幕亮著光,但里面沒有任何畫面,只有如同雪花般的閃爍光點。
那個男人就這么安靜地坐在漆黑的客廳里,對著那沙沙作響的屏幕,卻不時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畫面。
天陽無聲走開,這時,客廳里的男人一點點地回過頭,腦袋轉了180度,如果天陽這時還沒走,就會發現這個男人的臉上根本沒有眼睛。
片刻之后,這個沒有眼睛的男人,又轉動脖子,繼續以順時針的方向把腦袋轉回了前面。
咯咯咯...
他又笑了。
吱吱吱。
已經生銹的鐵門被天陽推開,也不知道這東西多久沒有使用,一推之下,上面抖落大片的塵灰。
天陽從門里鉆出來,冷不防聽到極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叫聲,像是夜梟的叫聲傳來,如同用鋒利的指甲刮過黑板,讓天陽不由皺了下眉頭。
走過一面印有‘禁止張貼’的墻壁,天陽又來到了一個分岔路口,他自然選擇左轉,跨過一灘水洼,看到前面有一間門扉緊閉的商鋪,上面的招牌寫著‘蔡記扎紙店’的字樣,那招牌上還懸掛著一顆黃色的燈泡,燈泡亮著,就是時不時地眨一下。
這里沒有其它的通道,就在天陽想要嘗試推開那商鋪的門時,他聽到里面傳來了隱約的對話聲。
一個聽上去有些年紀的女人說道:“聽說住小戴隔壁的那對姐妹最近出事了,那個姐姐不知所蹤,留下了一個六七歲的瘋丫頭。”
一個年邁的男子聲音響起:“我聽唐醫生說,那個妹妹腦子不好,時常做些危險的事,前不久劉嬸家的貓不見了,最后在那對姐妹的屋子后找到一個貓頭,大家都懷疑那貓被妹妹剁了。”
“她姐姐照顧了這么多年,應該是累了,所以跑了,換我我也會這么做。”那個女人長噓短嘆起來。
“行了行了,別說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明日還要早早起來呢。”
里面響起一陣腳步聲,似是兩人已經遠去,過了片刻,天陽才推了下商鋪的門。
門‘吱呀’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隙,突然從里涌出一股濃烈的惡臭,像是里面有什么東西腐爛多日。
天陽頓時記起之前看到的那本本子,那上面不就寫到,這附近最近很臭,像是死了人?
轟!
荒火噴灼火光,照得門內一片紫紅。借著火光,天陽看到,門內的商鋪中間擺放著兩口黑色的棺木,那里面各躺著一具尸體。
一男一女,兩具尸體,穿著白色的麻衣,臉色發青,眼睛緊閉,身上出現諸多尸斑,不知道死了多久。
在兩口棺木的附近,則擺放著用紙制作出來的紙人,紙馬,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