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女子現在這情況怎敢說假話,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一定牢記于心,今日若是公子不計前嫌,改日小女子一定數倍償還。”溫楚寧見裝可憐對眼前這個男子的作用不大,又換成了施恩許愿這個把戲。
蕭宿白眼神一瞥就看出了眼前的姑娘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故而也就等著她在那兒編,以此來作為自己初入上京的解乏趣事。
蕭宿白看出了,溫楚寧身上的衣服雖被灰塵沾滿,但面料自己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寧國戰敗之后,自己親自監督制成的飛云錦五十匹,作為貢品送給了大厲國的皇帝梁呇蕤。
寧國之所以富有,就是因為寧國的布匹刺繡舉世無雙,很多工藝成品都是千金難求,尤其是飛云錦,那更是萬金難買,平常時日只供寧國皇室,市面上是絕對看不到的。、
以此布匹制成的衣服,冬暖夏涼,雨天不沾雨,晴天光芒四射還感覺不到熱,冬天薄薄的紗也不覺得寒冷,但飛云錦也有自己的局限,就是做不了花花綠綠的布匹,都是以單一色為主。
而眼前這個姑娘居然就穿著用飛云錦做成的衣服,怎么可能是家境貧寒呢?再加上她的皮膚和雙手,上面全都寫滿了“養尊處優”四個字。
只是溫楚寧怎么會知道這是飛云錦呢?平日里皇宮里來的賞賜本就不少,自從溫素云被定為皇后的人選后,溫家的門檻都要踏破了,她只是隨便的從庫房里順了一匹出來做成了衣服,感覺還不錯,誰知道一匹布居然還有這么大的來頭呢?
“是嗎?我姓白,那你想怎么還?你家都到了要賣女兒的地步了?想來也是極度拮據的,你不會是想把你自己賣給我吧?我雖然對美女感興趣,但是對來路不明的女子不感興趣。”蕭宿白湊近到溫楚寧的臉夾邊調侃道。
“白公子說笑了,我一定好生記著,一定會賠你的馬車,并且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好啊,只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找你,要是你食言了怎么辦?”
“白公子放心,明日下午,我會在城西的吉祥酒館等著公子,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溫楚寧的演技還真是不讓人操心,簡直爐火純青。
“好。”蕭宿白初入上京,留著大部隊在后面,自己輕裝減從的混進來,目的就是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早聞大厲國民風淳樸,家教森嚴,可是遇到這樣的一個女子,他警惕中不僅又多了幾分好奇,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下,萬一有自己想要的呢?
更何況眼前的女子心思單純,家境殷實,一定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多謝公子了,能不能前面停一下,我自己回去。”
“青巖,前面停下。”蕭宿白笑了一下,讓前面的人停下了車。
“多謝白公子,告辭。”
馬車都還沒有停穩,溫楚寧一下掀開簾子跳了出去,她生怕車上的人又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