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一如既往。
除去打仗,楚衣在琴棋書畫方面皆有不小造詣,但性格古怪,不趨炎附勢,特立獨行,朝中大臣對他都是頗有微詞。
縱使這樣,他依舊不變。
或許正是這份傻氣的執著深深吸引著羽裳。
“求人辦事都不會,還好找到的是本公主。”
“看在你送我簪子的份上,幫你這一次。”
“真的!”楚衣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
“但這并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羽裳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敲啊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只要圣手答應出山,小的就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你指東,我不向西去,你打狗,我絕不捉雞。”
“嗯……”
“本宮甚是滿意。”羽裳雙手背負在后,學著她父親的樣子道,“愛卿為我羽家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心懷百姓,賞!”
楚衣扶著額頭,心中慘呼一聲。
又來了!
可自己的,還不是要慣著。
學著那些文官大臣的樣子,將衣袖揮舞兩下,卷到胳膊上,雙手合揖,單膝跪地。
“臣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那你帶我去那里看看。”
順著羽裳手指的方向,一座巨閣拔地而起,仿佛至于云端之中,其上三十六盞燈若隱若現,忽明忽暗。
生夢閣!
閣中有著三十六位開國功臣的壁畫,有文臣,亦有武將,大多都已逝世,只剩下幾人也都不問世事,不理朝政,過著超然世外的生活。
可那里被稱為皇家禁地。
只有皇帝一人上去過。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果然,男人沒一個靠得住的。”
呦呵。
我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草原狼騎都沒有將我嚇退。
不就是一個生夢閣嘛。
盡管楚衣清楚這是羽裳的激將法,可沒辦法,他就吃這一套。
“好,我帶你去。”
“吶。”
“???”
羽裳張開雙臂,輕笑著說道:“我又不會武功,那么高一層一層爬上去要累死,你帶我飛上去吧。”
“你多重?”
“你想死!”
“那可要摟緊我,摔下來,就要在床上度過下半輩子了。”
楚衣說著,將她攔腰抱起。
“你怎么這樣抱?”
“公主,當然應該公主抱。”
“你……”
羽裳的話消散在風中,恐怕只有楚衣聽得清她說了些什么。雙臂緊緊纏繞在楚衣的脖子上,一座座高墻被輕松越過,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感由心而生。
看著懷中雀躍的少女,楚衣也開心不已。
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突然少女將頭深埋在他懷中,還蹭了蹭……
使得他渾身一個激靈,險些自高墻摔下。
“我的祖宗,你別亂來,這摔下去,可是一尸兩命。”
“有意見?”
“不敢不敢!”
雖然嘴上說著不敢,可楚衣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到生夢閣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大周第一世子的鐵血手段。